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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唐令冷哼了聲,他輕拍了拍手,只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沒多久,從暗處出來兩個孔武有力的年輕侍衛,這二人抬著個身量極高的囚徒,跑過來後將半死不活的囚徒隨手扔到地上,隨後恭敬地站到唐令身側,靜等督主吩咐。

「沈夫人,你不是想見吳遠山麼,瞧瞧吧。」唐令莞爾淺笑。

沈晚冬皺眉,垂眸朝下看去。

地上這囚徒渾身都是鞭傷,傷口邊緣似乎有白色鹽粒兒和刺鼻的辣油等物,手指頭的指甲全被拔掉,臉被打得幾乎認不出模樣,兩隻腳背上各釘了枚長鐵釘,穿腳而過,已經不流血了,似乎釘了很久。

而他的襠部血紅一片,難不成?

「哼。」

唐令冷笑了聲,目中神色複雜非常,有得意有解恨也有殘忍,他斜眼覷向沈晚冬,陰惻惻道:「他當年欺負了你,於是我幫了你個忙。」

「你做什麼了?」沈晚冬只感覺頭皮發麻,其實她心裡其實知道,但說不出口。

「我閹割了他。」唐令笑的很壞,陰狠道:「他已經是廢人一個,放在牢裡也是浪費我的糧米,你帶走吧。」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第一次黨人之禍結束

第85章 爭吵

夜裡起風了, 涼颼颼的。

油燈昏暗如豆,屋子很小,擺設也很簡單, 一張床, 一桌一椅,其餘的地方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瓷罐, 裡面裝了蛇、蠍子等毒物,牆角用油紙包了好些名貴藥材, 饒是如此濃鬱的藥味, 也遮掩不住臊臭和血腥之氣。

沈晚冬將藥酒倒入銅盆中, 往裡摻了些冷水,將棉手巾浸濕,擰出來, 走到床邊,靜靜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吳遠山。

他這會兒正發著高燒,臉倒是擦洗乾淨了,可卻沒敢給他洗頭, 因為頭上有道很深的鞭傷,血凝結成塊,將周遭的頭髮粘連起來, 發出股惡臭。上身布滿了深淺不一的鞭傷和刀傷,下身倒是沒傷,只不過那個地方被閹割的乾乾淨淨,連根毛都沒留。

下午的時候, 她和老梁從唐府將吳遠山帶出來。原本打算送回吳府,交到翩紅手上。誰料去了才發現,吳府早都被查封,翩紅和李明珠下落不明,沒辦法,只有先行將他帶到苗醫老苗湯的家。

老苗湯妙手回春,如今在大梁也是小有名氣的,好些達官貴人都請他過府給家中女眷請脈。老苗湯這人懶散放達慣了的,不太喜歡卑躬屈膝,便在朱雀街尋摸了個僻靜的住所,成日家流連瓦子、酒館,倒也樂得逍遙自在。

夜幕降臨時,她偷摸敲開老苗湯的家門。

老苗湯掀開車簾瞧了眼,搖了搖頭,說:受傷太重,離死只差半口氣了。不過既是夫人帶來的,小人自當竭盡全力,能不能活,只能聽天由命了。

因吳遠山的重傷在私·處,她不太方便進去幫手,便去老苗湯家的廚房裡,擀麵炒菜,再熬了一鍋米粥,等著上面屋子的門開啟了,這才端了上去。

老梁和老苗湯倒是吃的香,她沒胃口,只是喝了幾口稀粥。

問了幾句,老苗湯連連慨嘆,說吳大人倒是讓人敬佩,硬撐著這口氣到現在,受這麼重的傷,再加上如此羞辱,換做尋常男人,早都咬舌自盡了。

老梁聽了這話,重重地冷哼了聲,道:這就是唐令的手段,殺人誅心,大抵閹人都見不得別人完整。

她良久沒說話,問老梁:我將吳大人從唐府救出來,侯爺會不會生氣?

老梁吸溜了口麵湯,斜眼瞧了眼她,哼道:做人只求問心無愧,你堂堂正正,怕什麼?

吃罷飯後,老梁瞅了眼她的大肚子,什麼話也沒說,將碗筷一股腦抱進廚房,悶頭洗涮。

想到此,沈晚冬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