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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庫中的一輛賓利前,鬱徵慢條斯理的擦完金絲眼鏡,而後搭在鼻樑上,睨了一眼正在看阮正非和阮茶的鬱止言,似笑非笑,「在二中待了幾天,心軟了?」
一想到阮正非,鬱徵眉宇不由蘊出陰鬱,梁家和阮家本都屬於自己計劃中很重要的一環,可現在看——
偏差太大了。
從梁家花園再到任輕輕,似乎都和阮茶有關,而任輕輕那麼個廢物,未來估計也指望不上了。
希望她能做出讓自己滿意的選擇。
鬱止言搖頭,拳頭抵在唇前輕咳,嗓音沙啞的不像話,「談不上,就很好奇他們父女的相處。」
好奇,也有點羨慕,他們間有一種自己從未得到的東西。
「你好奇別人,同樣有人好奇你,資料差點讓人查乾淨了。」鬱徵冷哼了一聲,回身拉開車門,情緒淡漠,「上車,他們剛出了新藥,先在你身上看看效果。」
一時半刻的動不了阮茶,只能先用藥拖著,至於調查鬱止言的那波人,不足為懼。
聞言,鬱止言咳嗽的動作一頓,眉眼微耷,沉默的跟著鬱徵上了車,臨上車前,又偏頭看了眼前面,早不見了阮茶和阮正非的影子。
須臾,黑沉的眸色重新化為平靜。
第47章
阮正非一上車,就看見阮茶拿著個精緻的小金牌在拍照,有些好奇,等阮茶拍完,拿來小獎牌在眼前打量了一下,「籃球賽第一名?茶茶,你的籃球水平都能拿第一了?」
二中的籃球水平得差成啥樣啊。
阮茶鼓著嘴搶回來獎牌,「你又埋汰人,再說,就我那站樁投籃的水平能拿第一?傅忱在年級籃球賽上拿了第一,把金牌給我了,說當做學習小組的鎮組寶。」
鎮啥寶?
阮正非皺眉,再想自己離開前傅斯年的表現,狠狠地打了寒顫,搞半天,他對自己熱情,很可能看上自家閨女了啊!
你當誰親家呢!
你自己前十幾年和梁家當親家沒當夠,現在又想兒子輩當親家?
阮正非看著阮茶一無所知給獎牌拍照的樣子,心裡糾結了一下,說吧,怕讓閨女開竅了,不說吧,怕自家小香豬被別人偷了。
幸而阮茶沒給阮正非繼續糾結的空閒,把金牌裝回書包,望著阮正非,眼神真摯,一本正經的半真半假編瞎話,「爸,我和你說,坐你後頭那位,在心理學上很有研究,我聽他……兒子說,他一直在做催眠研究,你以後碰見他,注意點,別中招。」
說完,阮茶想到書裡的事情,突然意識到,自己不能和人說書裡相關的,但依據書裡的內容,說點似是而非的應該可以?
阮茶想罷,又繼續說,「而且我先前看見他和二姨碰面,你看二姨平時的表現,說不準就被他催眠的!」
反正鬱徵本來就個壞蛋,自己使勁兒甩鍋就行了。
阮正非:「……」
茶茶果然受委屈了,不然咋剛來南市幾個月,陰謀論都冒出來了?
阮正非對上阮茶晶亮黑潤的眼睛,無奈的伸手捏了捏阮茶的臉蛋,「行,你二姨可能被他催眠了,老爸以後注意點,絕對不會讓他得手的。」
陰謀論就陰謀論吧,自己除了配合能咋辦。
正開車的司機:「……」
溺愛孩子的家長啊!
阮正非說完,見阮茶神情輕鬆的看上書了,輕搖了搖頭,上週六茶茶在客廳說出催眠的事情後,他就和皎皎查催眠資料查到凌晨,生怕自家閨女的異常和催眠有關。
後來得到個不算好不算壞的結果,再催眠也不能讓人憑空生出沒有心思,就像梁倩玲看他們家不順眼。
倘若梁倩玲有被催眠,也就是把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