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傅忱,你慢點啊!」
眾人被季飛揚喊的一回神,發現傅忱已經跑出去了,往日裡一向從容有禮,不緊不慢的人,竟然跑的失去了風度。
剩下幾個人裡,反應最快的當屬徐深和謝長安,兩個人也不管鬼屋了,一前一後緊跟著傅忱跑了出去。黃佳佳和許喃心裡擔憂阮茶,忙不停歇地擠開人群往後門奔去。
「睡包,快啊,可能出事了,快跑啊!」季飛揚的額頭都急的冒汗了,慌裡慌張的拉人。
一向在睡覺時表現的很溫和的謝綏,無視了季飛揚的叫嚷,拿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聲音罕見的認真的幾分,「喂,二叔,現在沒事,你先等下,我馬上去確認,真有事你快點派人來,別讓我們等24小時。」
說罷,他反拉著季飛揚直奔後門去。
季飛揚:「……」
從小長大的小夥伴們,看上去都比我牛批。
二中的校園祭,幾年來一向盛大,封閉的校園得以開放,來往的人中有學生有家長,喧鬧不止。
一眼望去,人流攢動,擠擠攘攘,很難從其中準確的尋到一個人。
當黃佳佳一行人來到後門時,第一眼先看見了躺在地上的……鄭未,他正臉色蒼白的捂著肚子,喉嚨裡嗚嗚咽咽,似乎鑽疼的緊。
而最有可能當上罪魁禍首的傅忱,正同穿著警服的幾個人交談著什麼,眉眼肅沉,全然不見平日裡的溫和。
「白色麵包車,車牌號——」傅忱極快的說著自己剛剛來時,瞥見的車子資訊,「……目擊證人?當然有目擊證人。」
他說完,微微垂眸,冷睨了一眼倒在地上,腰背蜷縮的鄭未,「鄭未,他說自己親眼看見阮茶被人綁上車了。」
「我、我沒——嗚嗚嗚。」鄭未正欲反駁,卻被季飛揚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任憑他再扯著嗓子幹嗷,誰也聽不清他後面說的話。
傅忱見怪不怪,神情坦然的對上警察們,直接給鄭未按了罪名,「他和罪犯們合謀,想翻供。」
話音落下,傅忱又看向身側正舉著手機的謝綏,下一刻,謝綏福至心靈的把手機交給為首的警察。
短短几分鐘,等電話裡領導把事情交代完,來的警察們也飛快採取措施,準備抓捕鬱徵等人,解救阮茶。
正常來說,後門那個角度太偏了,又有鄭未幫忙拿著大板子在前面擋著,壓根沒有人看見阮茶出來後發生了什麼事。
傅忱來時,單單看見一輛離開的麵包車,二者間的距離當時已經有百來米了,再就有掉在地上的已經化開的冰淇淋和一張金色套餐卡。
他瞥見麵包車後,直接強硬的從鄭未口中套了話,又回去檢視了門衛的監控,至於門衛,早就昏在警衛室裡了。
警察能來的那麼快快,純屬巧合,正有案子在周圍發生,而他們在電話裡聽完領導說的有關鬱徵的罪行後,自然相信了傅忱的說辭。
前段日子,梁家從中幫忙,導致鬱徵手下的醫療團隊全部落網,鬱徵極有可能來報復梁家的後輩。
徐深看著傅忱一來一回弄完了整件事,突然覺得自己來了個寂寞,他來時只有一個想法,誰欺負阮茶,自己先把誰揍了。
唯一能被揍的鄭未——
似乎也沒有他出手的機會了,畢竟,鄭未已經被傅忱先收拾了一頓。
黃佳佳和許喃兩個人都嚇懵了,本來以為鄭未夥同了外校的小混混想欺負阮茶,但眼下,茶茶竟然和綁架扯上關係了???
「傅忱,茶茶——」
「不會有事的。」傅忱說時,像在回答,也像在寬慰自己,而後低頭,冷寂的看著鄭未。
冷不丁地對上傅忱的目光,鄭未抖了抖,不停縮著兩肩,生怕傅忱的拳頭再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