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要多少?”大娘還是自動忽略了剛剛聞淺說的能包圓的話。
聞淺:“大娘,我能全要,我外婆家有個種地能手,說不定能夠把南方的種子侍弄明白呢?”
大娘再看了看那一大包的種子,然後看了看小胳膊小腿的小姑娘,有點遲疑道:“你能搬回去嗎?這個還是有點重量的,你能行嗎?”
聞淺直接上前,輕鬆把一整袋的種子都拎了起來,還顛了顛。
大娘:“!!!”
是她操心過了。
聞淺給了錢,沒有走,朝大娘小聲打探著剛剛那個老人的事。
起初大娘還不樂意,但是在聞淺偷偷塞了一把糖果之後,大娘沒忍住還是說了。
態度倒是沒有剛剛在門口時那般不耐煩和厭惡,而是深深嘆了口氣。
“小姑娘,你打聽這些不見得是好事,不過你知道了也不要太過靠近。剛剛那個人以前是我們雲杉縣的一個很有名氣的老中醫,叫做季岐山。年輕那會在這條街開了一間濟善堂醫館,對貧困交不起藥費的人都是十分慷慨的,也收了一些學生,當時的濟善堂可是這一帶人人稱讚的地方。”說到這裡,大娘嘆息了一聲。
“運動開始的時候,季大夫還收留過一些被那些王八蛋糟蹋的人,因為季大夫父親在革命時期,舉全家支援過當地部隊,所以那些人一開始是不敢鬧他們家的,但是就在前幾年,不知道什麼原因,雲杉縣開始打壓中醫,那夥人像是得到什麼靠山一樣,開始肆無忌憚起來,只要是有個由頭,不論真假都會帶人上門打砸一番,濟善堂就是被這樣給打砸掉的。”大娘說到這裡,還心有餘悸。
“季大夫是被他的學生舉報的,舉報的理由是偷藏禁物,把濟善堂打砸一通之後,那些人隨便抬了一個大木箱出來,就說裡面是違禁物,把季大夫夫妻倆拉出去批了一頓之後,濟善堂就被封了,不過念在季大夫父親對部隊的支援,就沒有下放他們到農場。”
聞淺全程都是平靜沒什麼情緒變化聽完的,聽到這裡,她開口詢問:“他們沒有孩子嗎?”
“唉~你說老天是不是就只會欺負老實人和大善人?季大夫只有一個兒子,沒有繼承他老子的衣缽,反而是去當兵了,但是在季大夫他們家出事前,部隊傳來了訊息,說他兒子在出任務期間失蹤了,沒能回來。你說說,留下兩個老人,多可憐啊。”大娘可能是個感性的人,說到這裡還開始抹眼淚了。
“那你剛剛的態度是...”聞淺有點不解了,看大娘現在的態度也不像是那種不近人情的人啊,怎麼剛剛像是惹上什麼病毒一樣,恨不得立刻甩走?
大娘臉色一僵,左右看了看,臉上爬上了一絲愧疚和羞愧的神色。
“小姑娘,你...你都看到了?說來也是慚愧了,我們這一帶的人都是受過季大夫的恩惠的,但是他現在這般落魄,我們卻無能為力,不是我們不願意幫,你可能並不知道,當年那夥人行事多猖狂,我聽說好像覬覦季大夫的傳承醫術,但是季大夫把最核心的醫書都藏了起來,那群人沒有找到,而且他們都撬不開季大夫的嘴。
但是他們很陰險,把季大夫逼得沒有退路,還上門威脅我們這一片的人,都不能幫他們兩個,否則就找由頭找我們麻煩,當時我沒太把他們的話放在心裡,我尋思著這些人還真的能把所有人都捂住嘴,綁著手不讓幫季大夫不成?
他們還真的能,最開始幫過季大夫的人都被他們的人找上門警告了一番,有些嚴重還會丟工作,被拉去教育,我懷疑他們是找人跟著季大夫,逼著他把東西交出來。
小姑娘,你別看我剛剛那般囂張把人趕走了,那都是做戲給別人看的,季大夫左邊的房子被監視他的人長期租用,但是右邊的房子剛好是我夫家表姐的家,如果季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