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一顫,手一抖,抱著的資料竟飄落數份於地,起身,再蹲下去。卻瞅著了他血肉模糊的手正拾起,此刻竟抬起頭來,突然又靜止不動……
她穿的是裙子,及膝的那種,他這個角度正好瞄著了不該看到的地方。
天旋地轉,君子了一下午的男人此刻有如飢餓的雄獅,突然摟了她,吻她。吻得她缺氧,大手卻探入了她身子,一如當初般肆虐著她……
“東方瀾,我要結婚了。”喬小北吼著,拼命掙扎,捶他,卻打不掉他的狼爪。
“誰許你結婚的?別想讓我祝福。”這話加深了他的吻,移開紅唇肆虐胸口。黑瞳清亮,是**興然的預兆。而腹間的隆起,正表示他無比的渴望。
在喬小北幾乎以為在劫難逃之時,終於摸到了身邊銳利的玻璃,飛快舉起,卡在頸間:“東方瀾,你想我死麼?”
玻璃尖銳,緊挨著脖子上,微微可見血痕。一切都靜止了,東方瀾黑瞳微縮,冷冷地看著她纖細優美的頸脖。
“誰許你穿裙子來見我,不想誘惑男人就穿多些。”他說,似乎有些氣惱,站在那兒像座小山。深幽黑瞳裡不知是什麼。終於放開她,轉身,“明天司徒清會上門拜訪杜小姐。”
大步出去,傳來門響的聲音。
喬小北緩緩放下玻璃碎片,默默抱起資料,默默起身,默默地離開。走出大門外才想起,他氣瘋了吧,要不然把司徒謙都說成了司徒清?
搖頭,喬小北突然間想快點結婚。塵埃落定的事對大家都好。
低頭看著這些資料,她想著,她會讓蘇庭得到報應。但汪苗苗呢,她最希望打掉汪苗苗臉上那些虛假的笑容,可是一直怕一巴掌打過去不小心要了她脆弱的命,一不小心要陪她的命,那太得不償失了。
什麼時候能讓汪苗苗也痛苦一回,唉,這真要技術。
終於又到家了。喬小北又朝沙灘區走去,早不見了兩個小朋友。回家了吧?喬小北淺淺笑了,這兩個小傢伙的精力永遠那麼充沛,把她們一個個都磨得越來越苗條,真是勞苦功高……
上樓,門上彆著一張紙。蹙眉,喬小北扯下,展開:“喬小姐,明天如意咖啡廳見!”
誰呢?
喬小北想不出來。那要與不要見?
當然不見,如果真是熟人,會直接打電話。沒有電話的話,她不在家可以直接給爸媽留言。想來想去這個人無足輕重。可以不見!
進門,她把紙扔進了垃圾桶,可紙背後的字吸引了她全部注意力:喬小姐如果不來,可能要開始擔心小朋友的安全了……
☆、第二十一章
回到房間,收好罪證。這一疊東西她當然不會拒絕,這是他欠她的。
他欠她的何止這些。
頸間微微疼痛。轉身照鏡子,上面果然還有少許血跡。微微嘆息,她該不該謝謝這些血沫兒?
下次呢?見到時又怎麼辦,難道每次都要把自己搞得慘兮兮地才能一保清白?摸著裙子,也許為了安全起見,這兩年內確實別再穿裙子。
以後都不再穿裙子了。
雲弈今天有大客戶要見,說要晚點來。吃過晚飯,喬小北上樓去。
杜嘯一如往常的火熱,對阿姨熱情得就像冬天裡的一把火,撲過來蹭啊蹭地讓人哭笑不得。
“杜嘯,阿姨給你找個爸爸好不好?”問杜嘯,眼角卻瞄著杜心心。這女人年近三十,硬是心如止水,好象哪個男人也入不了眼。
哪裡不知道其實她對司徒謙芳心默許,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司徒謙名草有主,杜心心也只得另覓良緣。
“像雲叔叔一樣的爸爸嗎?”杜嘯偏著頭問。
咳,世上哪有那麼多一模一樣的雲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