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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序言:藥物非比尋常(1)

很多人買不起藥了,他們不得不節衣縮食,或者擅自降低服藥劑量。很多人羞於承認自己買不起藥,他們手持處方離開醫生的辦公室後,並沒有去花錢把那些昂貴的藥買回來,結果導致這些病人沒有得到相應的治療。每天,我們都會受到很多製藥業藥品廣告的狂轟濫炸。不同的藥物可能會採用不同的推銷方式,例如有的藥品廣告採用健美的人們盡情享受戶外運動的形式,但在這些紛繁的廣告形式背後,往往都傳達出一個共同的資訊。究其實質,這些廣告在告訴我們:“是的,這些處方藥是非常昂貴,但這也正表明了它們是多麼有價值。再說,我們的研發成本是十分高昂的,我們需要彌補這些成本。作為‘以研究為本’的公司,我們在不斷地提供那些能夠延長壽命、提高生命品質的創新藥物,並且在極力避免醫療費用的上漲。你們是美國自由市場體系不斷發展的受益者,因此,你們應該停止抱怨、心存感激,趕緊付錢吧!”說的更明白點,這話的意思就是:藥品物超所值。

◎關乎金錢抑或關乎生命

確實如此嗎?當然,第一句話很實在。處方藥的價格確實很高,並且仍在繼續攀升。現在美國每年在處方藥上的支出高達2 000億美元,並且這個數字在以每年12%的速度增長(1999年的增速高達18%)。藥物支出是整個醫療保健支出中增長最快的一部分——而整個醫療保健支出本身就在以驚人的速度增長。藥物支出的增長反映出以下事實:人們比他們過去服用了更多的藥物;這些藥物往往是那些昂貴的新藥而不是便宜的舊藥;用得最多的處方藥的價格會不斷上漲,有時一年會提價好幾次。

例如,先靈葆雅公司(Schering…Plough)最暢銷的抗過敏藥物Claritin在藥物專利過期之前,5年內提價13次,價格累計增長超過50%——這是一般通貨膨脹率的4倍。正如一位公司發言人所解釋的那樣,“提價在這個行業內並不是什麼新鮮事,這樣才能夠使我們有能力進行研發投入。”2002年,老年人在服用最多的50種藥物上的平均年支出額將近1 500美元(藥物的價格其實相差很大,這裡指的是公司所稱的平均批發價格,這一價格與沒有保險的個人在藥店需要支付的金額通常是十分接近的)。

為處方藥付費已經不僅僅是困擾窮人的一個問題。由於宏觀經濟持續不景氣,健康保險也在不斷縮水。僱主越來越多地要求員工自己去負擔某些費用,許多公司都降低了它們在健康福利方面的支出。由於處方藥的成本上升如此之快,付費者非常急切地想要將這些成本轉嫁到個人身上。其結果就是越來越多的人們將為他們的藥物賬單上更多的部分掏腰包。這確實帶來了極其嚴重的後果。

很多人買不起藥了,他們不得不節衣縮食,或者擅自降低服藥劑量。很多人羞於承認自己買不起藥,他們手持處方離開醫生的辦公室後,並沒有去花錢把那些昂貴的藥買回來,結果導致這些病人沒有得到相應的治療。而醫生可能會錯誤地認為開出的藥沒有起作用,又開一些其它藥物——這隻會使問題變得越來越嚴重。

受害最深的是老年人。當醫療保險法案在1965年開始實施的時候,人們服用的處方藥遠沒有現在多,並且一般都很便宜。因此,當時沒有人認為需要在法案中加入關於門診病人處方藥福利方面的內容。那時候,老年人通常能夠支付得起他們需要的任何藥物。大約一半到三分之二的老年人都有額外的保險,可以部分地彌補他們在處方藥上的支出,但是,這個比例正在不斷下降,因為僱主和保險公司都認為這是一項賠錢的買賣。2003年底,議會透過了一項醫療保險改革法案,其中包括將在2006年實施的處方藥福利計劃。但是,我們預計,這項福利是遠遠不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