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還沒有閉上。雖然表面上是這樣,但是心裡卻告訴我其實是想看的。
就像一個青春期剛剛發育的男孩,可能會告訴自己不該看女人躶體,但是那好奇心迫使他。
我雖然過了青春期,也不是什麼特別清純的女孩,但是某些方面還是要注意的。
“你為什麼不看我。”許生賤賤道,“害羞了嗎?”
我嘴角扯了幾下,依然沒有回頭,“你才害羞,你乾淨換掉,我說過我還有約會。”
“和康劍的?”他語氣忽然冷了下來。
“那還能和你。”我脫口而出,又覺得自己現在就是在作死,如果他現在想對我做什麼的話完全有可能,我還是打不過他,而且論力氣和耐力都不是他的對手。天啊,我在想什麼。
“你在想我會不會對你做出什麼出軌的事情來,瞧耳根子都紅了。”他不急不慢走到我這兒,雙手搭在我肩上,把我身子扭轉,猛然抵到牆邊。
我忘記了掙扎和逃跑,眼鏡也不敢看他,許生依然是許生,他的上半身我很早之前就看過。
“你抬起頭來看我一下,如果看十秒不流鼻血的話我就放你走。”他忽然玩起了遊戲,興致勃勃和我說遊戲規則,“如果流鼻血的話今晚你就不用走了。”
我抬起頭來,死命盯著他,彷彿把這半年沒看的地方都看了。雖然他該穿的地方穿了,但是結實性感的肌肉還是很有誘惑的。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了,第十秒的時候我仍然沒有流出鼻血來,不免鬆了一口氣,同時伴有淡淡的失落。
許生略有懊悔,“早知道讓你脫了,我要是十秒沒反應的話再放你走。”
不管怎麼樣,我都是成功脫逃了,他沒有失言,換好衣服就把門開啟讓我走。
我像一隻兔子一樣溜了,那段距離我能感覺得到他在後面一直看著我,就像無數電視劇男主角送別女主角的情景。
十分煽情,十分浪漫是我的感覺,但自己親身經歷過後才發現那悲涼遠遠大於其他。
剛出衣店,我趕緊掏出紙巾擦擦鼻子,紅色的血跡清晰分明,果然我還是抵不過美男的誘惑。
雖然沒在十秒之內流,但是這樣子被他看到的話也會被嘲笑幾番,我趕忙上了計程車逃跑,回頭望的時候許生站在衣店門口看我,臉上掛著淡淡的憂傷。
這讓人想起了戴望舒的一句,結著丁香一樣地結著愁怨的姑娘,我從來沒有這麼文藝過,偶爾想起這樣的句子心裡格外惆悵,幸好康劍打電話過來。
和康劍去吃了飯,他沒什麼變化,吃飯的時候忽然問我幸福是什麼。
上學的時候老師寫到這個題目,我的答案也隨著年齡的變化開始變化,小時候覺得幸福就是得不到的絕版玩具和吃不到的零食,大了一點覺得錢最重要,戀愛時覺得就是和許生在一起。
現在讓我回答的話,我沒有那麼簡單了,“大概就是老了之後回過神來還能把青春當做回憶。”
“你說的話越來越老成了,一定是和奶奶在一起的緣故,要不以後和我一起住?”康劍卻沒有我那麼深沉,他輕易地挑起了話題最有趣的一部分。
我笑了:“那和你在一起會不會說話也變成男人的語氣了。”
“怎麼會,我會對你很溫柔的。”康劍今天似乎很開心,他要了一杯紅酒,葙奶說菸酒這個東西我不能碰,但今天鬼使神差地聽康劍的話喝了一些。
“我喝過最濃烈的酒,愛過最深愛的人。後來覺得白開水其實才是生活,加糖越多喝了越飢渴。”我舉著杯子,把剩下的紅酒都浪費在菜裡,看著蝦仁慢慢被浸透顏色。
“所以我才成了你的白開水。”康劍表現出憂鬱的樣子,“你說我們什麼時候能進一步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