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楠舉雙手投降,“全是真理,受教。”
“那是,我好歹也是個文化人嘛,別看你是我嫂子,其實我比你大一個月,怎麼說也多點見識嘛。”趙以沫吃了一口草莓蛋糕說得是一副不要臉。
“趙以沫,嘴癮過了就安安分分的照顧好自己,然後趕緊結婚。”費楠現如今已然是對嫂子這個身份得心應手了。
趙以沫趕忙點頭稱是,本來就是和費楠鬥個嘴,得了便宜就得見收,這可是顧森由對自已言傳身教後的經驗。
“別光顧著說我了,你自己也是照顧好自己和肚子裡的那位,當心點,我去找我舅,他從芬蘭回來說是給我找著好書了。”趙以沫說起這事兒來一臉的迫不及待。
“好,你路上自己當心。”費楠囑咐了一句也就送趙以沫走了。
……
“舅舅,書呢?”趙以沫見到許桕就討著要書。
許桕拿過書往趙以沫頭上拍了拍,“真是個孩子的心性,還是個沒良心的丫頭。”
趙以沫拿過書兩眼放光,“舅舅,你太偉大了,我覬覦尤哈納的這本詩集很久了,就是沒找到這個版本的。”
許桕看著眼前滿臉高興的趙以沫心裡百般滋味,親情從來關乎血緣又絕非源自血緣,這話到現如今也是切切實實的體會了。眼前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從父輩延續的悲怨都加諸到了一個孩子身上,況且這孩子還是再無辜不過的了。想到這裡還是人不是伸手撫了撫趙以沫的臉,分明和自己妹妹那麼像,可怎的就不是她的孩子。而此時趙以沫拿著書,一味的高興自己得了這久尋未果的書。
“舅舅,快送我去雜誌社。”趙以沫大概突然想到什麼,急忙忙得把書放進包裡推著許桕出門。
許桕順手拿了車鑰匙被推著出去,“有你這麼急的麼!”
“誒呀,這還不是都虧了我最親的舅舅,雪中送炭!這書來的太及時了,剛剛補了我們雜誌這期西方文學一個版塊的缺。”趙以沫說著還不忘揚了揚手裡的書。
“怎麼,暈車?不是早就不暈車了?”車開出去一半,趙以沫突然胸口悶的發慌,面色發白,直想吐。看的許桕也不禁提起心來,忙忙靠邊停了車。
趙以沫等車停穩,下車到樹旁一陣乾嘔,許桕撫著她的背給她順氣,看她換過來才給她遞過紙和水,“也吐不出東西來,是沒吃東西?”
趙以沫喝了水歇了會兒才回過神來,前些日子以來都沒很麼反應,眼下不至於是傳說中的害喜吧,趙以沫搖了搖手道,“舅,我沒事,大概是胃不舒服而已,我們走吧!”
許桕看著趙以沫也不十分相信,畢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多少能知道是不是口是心非。但她不說,自己也不追問,只是不要是自己擔心的最好。如果真是自己想的那樣,一旦……便是糾纏難斷的痛苦……
“我在你公司樓下的咖啡店,你下來。”許桕看著窗外掛了電話等將要到來的人。
未幾,許桕對面便坐下人來,也不點什麼,只服務員放的一杯水,“以沫有什麼事?”
許桕向來是謙謙君子的模樣,四十多歲的人了,和顧森由這樣大好年紀的英俊少年在一起,全然不顯得老氣,緩步放下手裡握著的杯子,即便語氣澄靜,微皺的眉頭也顯露了情緒,“你到是明白,除了以沫我也不會來找你。什麼事?你該清楚不過,她是不是懷孕了。”
顧森由早是料到被許桕知道也是遲早的事,面色依舊是沉穩的,“我已經在準備婚禮了。”
“你是想拿孩子和一隻婚書先綁住以沫!可你想過在此之後如果以沫知道了全部,又是什麼後果。”許桕的語氣不經意間加重了。
顧森由手背的經絡抽跳了一下,他動了動手,語氣嚴肅認真不過如此, “我絕不會讓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