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具體情形,只是知道他十分忙碌。後來我才輾轉從小樓那裡聽到訊息,胤祥在小樓面前抱怨過,說是原來那些都是皇上指派給太子的事務,太子卻是畏難,全都不聲不響的推給胤禛胤祥兩個,皇上還只當是太子做的好。
胤禛自不會在自家人面前抱怨,所以這些事情,連福晉也不是很清楚。
到四月份的時候,側福晉生了個兒子,把胤禛高興壞了,自弘暉死後,他就把生兒子放在了除了爭位的頭等大事。
五月底的時候,懷玉也生了,預產期本是七月,誰知道竟是早產了,動靜搞的比側福晉生兒子還大。羊水穿的時候誰都沒想到,幸好福晉早有準備,我也在側福晉生的時候見識了一回,但還是沒想到懷玉的情況要嚴重的多,最後把胤禛都驚動了。
生的時候懷玉幾次暈了過去,一點勁也使不上,福晉急的團團轉,三個穩婆都是滿頭大汗,我一直死命的掐懷玉的人中和虎口。把她的虎口都要掐破了,她才悠悠的醒過來。
就這樣折騰了大半天,自午後一直掙扎到掌燈時候,才產下一個女兒。懷玉當時就哭了,氣提不上來,又暈了過去,把福晉又唬了一跳。
穩婆忙說:“福晉放心,不礙事,格格只是太虛了。這睡過去正好順順氣。”
我蹲在床邊蹲了半天,聽的直好笑,“順順氣”,倒也是,拼了半天力氣,生下個女兒,難怪她要氣不順了。
出了產房,胤禛正坐在廊下,一臉的疲憊的喜色。我又覺得非常好笑。
他招手讓我過來。
“懷玉怎麼樣了?”他輕聲問。
我思忖著要不要說個“氣不順”的笑話給他聽,但想到做人要厚道,就非常本分的說:“懷玉只是虛弱了點,幸好平時福晉調理的好,現在一點事也沒有。”
他點點頭,說:“剛才你瞧見我就笑了,笑什麼?”
我笑著說:“看您這疲乏樣子,還以為是您生了呢。”
他笑了起來,說:“混說什麼,我剛才是被那聲音和你們那陣仗嚇住了。”
正說著就拉住我的手,我吃痛的叫了起來,原來剛才一直在掐懷玉的虎口,大拇指早就僵了,他這一碰才覺得痛。
他忙鬆了手,聽我說了,就為我搓揉著:“我沒見過難產的,沒想到生孩子是這樣兇險。”
我將拇指從他手中抽出,說:“聽穩婆說,懷玉這還算是順產了。真正難產可是要人命的,就好象前頭那位皇后。可饒是這樣,男人難道就能不要女人生孩子了?”
我說的是太子的親生額娘。
他倒是沒想到我會突然說出這番話來,可能還指盼著我給他生兒子,就笑著說:“我只不過一句感慨,就惹出你這麼多牢騷來,連男人的不是也讓你編排上了,倒顯得我沒趣的很了。”
避重就輕的本事他倒是不錯。何況我也知道後來年氏又接二連三的給他生了好幾個孩子,所以也就無謂再說這個了。
正巧穩婆已經將孩子洗乾淨了,抱過來給他看。他小心的抱著孩子,雖然不是第一次做父親,但是姿勢還是有點僵硬,忽然想起我媽媽說我爸爸第一次抱我的時候,整個人緊張的不得了,生怕把我摔在地上。現在這樣看胤禛,也有一個普通父親的緊張和欣喜,心裡不覺又想笑又想哭,於是就輕輕糾正著他的姿勢:“這手抬高點,別平平的抱著,否則孩子不舒服。”
胤禛不覺一笑,滿是寵溺的看著懷中的嬰兒,低聲說:“這是我的丫頭啊。叫你什麼好呢?”
我抬頭聞著逐漸熱起來的空氣,伸手輕輕摸了一下那個孩子的臉,說:“叫初夏好嗎?”
胤禛喃喃著:“初夏,初夏。清爽的很。”
我笑了:“那就叫初夏?”
他搖搖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