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自知。
“唉。”他發出像是嘆息又像是嗚咽的聲音。
我忽然就意識到自己錯了。
“皇阿瑪並沒有追查。也請善妃娘娘不必牽掛。”他站起來對我行了一個禮轉身離去。背挺得很直。
第二天就聽說三阿哥弘時抱病在家。
我讓輕寒去探病。
輕寒很快就回來了。
“我沒有見到三阿哥。您賞的藥材他也沒有要。他身邊的小錢公公說三阿哥一聽到通報就說不見。”輕寒說。
“三阿哥是不是病糊塗了?他一向都是與您最親善的了。”輕寒問我。
我展開他送我的那幅畫。
“他沒有糊塗。是我糊塗。”
提起筆,在那幅霜林圖上,慢慢塗抹上幾個字。
乾坤大,霜林獨坐。紅葉紛紛墮。
天地空曠,我們是其中的孤島。如此寂寥。
他沒有變。我沒有變。
我卻一直以為他會變得狼子野心喪心病狂。卻不相信他其實一直都是一泓最乾淨的水。
現在他應該知道了。他的善姨,其實並不是他心中那種仙人一樣與世無爭的女子。他終於看到我對他根深蒂固的曲解。我其實和其他人沒有什麼分別。
我不值得他愛。
然而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的父親會怎麼想。
可是這次宮裡真的是很平靜。皇上現在已經用了密摺——張廷玉的創新。再加上當事人都沒有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