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有顆熱情而瞭解的心吧!她深吸了口氣,忽然下定了決心,咬咬牙,她的身子一矮,就對他直挺挺的跪了下去。“你……你這是做什麼?”至剛大驚。
“對不起,”雪珂的嘴唇抖顫著。“我必須向你坦白一件事!”“什麼?什麼?”至剛實在太吃驚了。母親根本沒教過,新娘怎會下跪呢?
雪珂心一橫,從懷中掏出了那個錦囊。
“這是我母親為我準備的,裡面是一個小瓶子,”她取出一個綠玉小瓶,那瓶子好小好小,像個小鼻菸壺一般。“這瓶子只要輕輕一按,蓋子就開了……”
至剛糊糊塗塗的聽著,完全大惑不解。
“這瓶子裡裝著的東西……”雪珂低低的,羞慚的,礙口的,卻終於坦率的說了出來。“和落紅的顏色一模一樣,可以證明我的貞操……”至剛大大一震。落紅!這回事他知道,羅府的少爺,這種教育和知識,早就有了。他緊盯著雪珂,更加困惑了。
“我可以遵照我孃的指示,在適當的時機,開啟瓶蓋,一切就都遮掩過去了……”雪珂正視著至剛,緩慢的,清楚的說:“但是,我不能這麼做!我不想欺騙你,更不能對另一個人不忠……”至剛太驚愕了,把雪珂用力一推,大聲的問:
“你到底在說些什麼?”
“我……我不能騙你!我是成過親的!只是我爹孃把我們拆散了,在你以前,我已經有了一個丈夫……”
羅至剛目瞪口呆,就是有個雷劈在他面前,也不會帶來這麼大的震動。這完全出乎他能夠處理的範圍,他呆呆站著,雪珂還在訴說什麼,但是,那聲音已變得飄忽,他不能聽,他不想聽……他的新娘,他的格格,怎會這樣呢?驀然間,他對室外衝去,直奔父母的臥房,他那淒厲的喊聲,震盪在整個迴廊上:“爹!娘!這個婚禮不算數!我不要……我不要……爹,娘,你們害慘了我……害慘了我呀……”
王爺和福晉,是連夜被羅大人夫婦請進羅府來的。
羅府的大廳中,依然紅燭高燒。在正牆前面,有個小几,几上一塊白色的方巾遮住了下面的東西。雪珂就跪在這小几的前方。王爺瞪視著雪珂氣得渾身發抖。大踏步走上前,他對著她,就一腳踹過去,痛罵著說:
“早知道,不如讓你抹了脖子跳了樓,死了乾淨!你就這樣子辜負父母的一片心!”
“哈,哼!王爺!”羅大人面罩寒霜,冷哼著說:“都是為人父母,都有一片心呀!這樣的女兒,你嫁入我家大門,要我們這做父母的,對至剛如何交代?”
王爺一震,羞慚得無地自容。
至剛急急走上前去,對父母說:
“爹,娘!這種媳婦我不要了,你們快讓王爺把她帶回家去吧!我們把她休了吧!”
雪珂神色慘然,對羅大人和夫人深深的磕下頭去。
“雪珂以待罪之身,聽憑你們發落!”
“發落!言重了!”羅夫人冷冷的說,怒瞪著雪珂,這個讓他們全家蒙羞的小女子,她恨不能剝她的皮,吃她的肉!這一生,她沒受過這麼大的羞辱!這個媳婦兒,還是她親自去鑑定過的呢!“你巴不得我們休了你,對不對?”她怒聲問:“你既然敢在洞房花燭夜,說出真相,想必,你已經豁出去了,如果我們休了你,就正中你的心意,從此,你就可以為你那個名不正、言不順的情夫,守住身子了,是也不是?”
雪珂一驚,不由得抬頭看了羅夫人一眼,她接觸到一對無比銳利又無比森冷的眼光,她不禁打了個寒戰,這個女人,她已經洞悉了她的居心!
“親家母,”福晉心慌意亂的開了口:“這件事,實在是讓我們兩家,都無比的尷尬。說來說去,都是我這做母親的教導無方,才讓雪珂犯下大錯!但如今事過境遷,那周嬤母子,都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