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和行為上,而在於內心的虔敬。
李永寧平息了怒氣之後,將李雲舒的話細想了幾遍,便苦笑道:“不得不說,這丫頭的話還有幾分道理……”長嘆了一聲,便靠在沙發裡,閉著眼睛沉思。
說到底,他與王燦的合作是貌合神離,隨時都有分道揚鑣的可能。若是王燦沒有入股神武科技,即便是鬧崩了也沒什麼,可現在的局勢卻很微妙,微妙到局中人誰也不知道該如何著子才好。
阿波羅科技忌憚神武科技拼死的反擊,不敢再戰。而別的企業又與神武科技沒有生死的恩怨,不會死磕。可如果就這麼放棄,一旦神武科技緩過勁來,阿波羅科技必又多一個勁敵。
最叫他擔心的還是王燦。
他在關鍵時刻掉了王燦的鏈子,使得王燦沒能一擊斃掉神武科技,就怕已經成為神武科技第一大股東的王燦掉過頭來跟他狠拼一場,那就得不償失了。正是為著這點擔心,他才在時隔不到三個月又從國外趕回來,意圖透過李雲舒的關係,先穩住王燦。只沒想到李雲舒洞若觀火,將他的心思看了個透徹,竟是甩手不顧而去,立時教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尷尬之極。
李永寧生平經歷了多少大風大浪,比這更艱難,更棘手的困局都面對過,斷不會被眼下的這點點困難給束手了手腳。琢磨了一番後,覺得李雲舒嘴上說是幫理不幫親,其實暗地裡還是給他出了主意:開誠佈公地跟王燦好好地談,這是唯一的能夠化解矛盾和危機的辦法。
他倒是願意談,就怕王燦不肯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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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放學,王燦剛從校門裡出來,就看到李華珞在向他招手。
“姐姐,你怎麼回來了?”王燦快步跑了過去,驚喜地問道。
“有事找你,上車!”
王燦坐到了副駕駛上,繫上了安全帶。
“吃什麼?”李雲舒發動了車子問。
“隨便,你安排,我沒講究的。”
“那好,就老地方?”
“可以!”
工作上的情況兩人經常透過郵件溝通,也不必多說,倒是一些生活上的趣聞樂事,引得王燦笑聲連連。到了酒店,王燦見李永寧已然在座,便知這是一場精心謀劃的會面。不過他也沒有怪罪李華珞,只是淡淡地一笑,故意問李華珞道:“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李華珞見王燦並沒有生氣的意思,總算是鬆了口氣,說道:“爺爺有事找你談,但又怕拒見,所以就拉上了我。你不會見怪吧?”
王燦道:“見怪,怎麼不見怪?你把我當什麼人了,爺爺有事找我,我怎麼會拒見呢?”說著,便在李永寧對面坐了下來,李華珞見狀忙招呼服務員上菜。
不待李永寧開口,王燦便率先道:“常聽李雲舒說爺爺是大忙人,一年到頭只有年節間才有時間回來。今年這才到五月就跑兩回了,實在教人驚訝呀!”
李永寧擱下茶杯,笑道:“咱們也不用打悶罐子官司,你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圈子也不必再繞,就直話直說。如何?”
“爺爺這話教我實在受不起。第一,我可沒打悶罐子官司;第二,我這才說一句話,別說是彎子,連條線都還沒來得及劃出來呢。爺爺,你說是不是?”
“好,好,算我說錯了,行不行?我自罰一杯!”說著,李永寧自斟了一杯白酒,咕嘟一聲灌了下去。王燦也沒作聲,李華珞卻勸說少喝點酒,傷身。李永寧擺手示意李華珞安靜,待服務員將菜布上後,他方哈著酒氣道,“王燦,接下來你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