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缺少對外傷見效快的針劑,所以必須去醫院走一趟。
馬路上的紅綠燈和交通崗早就罷工了,再加上沒有沒有汽車擋路,她只用了差不多十分鐘就回到了曾經生活了四年的小區。入口的詢問處房門大開著,近處的綠化帶上血跡斑斑,看來情況和想象中的一樣糟糕。
蘇挽慢慢走進小區,把車子鎖在樹幹上,抽出刀,一步一步地踩上了過路通道。她家住在第四棟樓,只要不驚動前三棟裡面的危險人物,就能安全進入單元樓。她警惕地注意著周遭微小的響動,跨過腳下那些血肉模糊或者完整或者不完整的身軀,繞開花壇後面的喪屍,幾步竄進了單元門。她順著樓梯口朝樓頂望了望,確定走廊暫時安全後,一口氣跑到了六樓,拿出纏在手腕上的鑰匙開啟房門。
整個屋子裡一片狼藉,滿地都是吃剩的餐盒、汽水瓶和各種生活垃圾,連衣櫃都倒在了地上。蘇挽把門帶上,到主臥室看了一眼,確定值錢的東西都被帶走了,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總算不用面對最壞的結局。
她推開自己臥室的房門,一眼就看見擺在床頭的存錢罐被人砸成了碎片,地上零星散落著幾個硬幣,還有兩個彈殼。蘇挽冷笑一聲,把床底的大箱子拖了出來,這還是當年蘇爸蘇媽留給她的。掃乾淨蓋子上的灰塵,從箱子裡翻出了手工課製作的簡易計時沙漏,有了這個,最起碼可以知道大概的時間,猶豫了會兒,又把那本老相簿抽了出來,一起放進揹包裡。
蘇挽走到視窗,拿著望遠鏡朝遠處的住院部看去,視線中隨即出現了數十個在各樓層中徘徊著的身影,“醫院果然是重災區啊……”她放下望遠鏡,趴在自己的小書桌上,拿筆畫起了路線圖。
蘇挽在這裡生活了四年,熟悉附近的每一條岔路,包括人民醫院。她知道醫院後身有一條殯葬通道,是專門給火葬場通車的,雖然有點晦氣,可只有這條路能夠最安全的進入到醫院內部,也只有這條路,離醫院藥房最近。
蘇挽喝了半瓶水,仔細回憶了計劃中有可能出現差錯的地方,藉著牆上的時鐘調錶,定下了半個小時的行動時間,為了保險,把手槍也拿了出來。
做好一切準備後,蘇挽輕輕開啟外門,往樓下走去,沒想到剛到三樓緩步臺,就看到三樓B室原先緊閉的房門敞開了一條細縫,一個缺了半邊耳朵的沾著乾枯血漬的小腦袋拱了出來,皺著鼻頭在空氣中尋覓著可疑的氣味。
蘇挽認識那個孩子,他今年只有六歲,還沒來得及上小學,也曾經在過年的時候笑眯眯地賴著她要糖吃。《
br》 蘇挽默默地朝後退了退,她知道自己沒法朝這個孩子下手,她在那孩子發現活肉氣味之前跑上了天台,從另一個單元口走了。
市立人民醫院曾經是全省裝置最全的甲等醫療單位,擁有全市最好的精英醫療隊伍,大概因為醫院本身就是病毒爆發的高危區,災後被政府棄用了。
原先氣派的自動鐵閘裡面擠滿了循著本能往外掙脫的喪屍,音樂噴泉廣場早已經面目全非,前院地面上或癱或坐或爬或走分散著至少一百多人的喪屍群,這是蘇挽自末世以來遇到喪屍最多的一次。
蘇挽咂了咂舌,悄悄轉道后街,找到那條遮掩在樹蔭下的殯葬通道,沿著爬滿枯藤的牆圍翻進醫院,藉著一樓破損的玻璃門進了後樓走廊。
蘇挽手裡拿著刀,小心地躲開喪屍地視線,按著記憶穿過了停屍房,來到藥局附近。這個地方和會診大廳離得很近,二樓就是高幹房,當初病毒發作的時候,應該有不少高層人物住進來,所以藥局裡很可能臨時加了不少好藥。
蘇挽躲在交叉長廊拐角,快速探頭瞅了一眼,視線範圍內發現了至少五個喪屍。她沒有能力同時對付這麼多喪屍,只能試著引開他們的注意力。稍微想了想,從玩具廣場裡拿了一個會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