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用清濁不明的“混沌物質”來描述,他們倒還能夠理解一些。
羅大舌頭說:“現在咱們已經踩到底了,還管它有多深做什麼?我真想不明白這種事有什麼好擔心的。從兩千米的高度掉下來是一死,從一萬好幾千米的高度掉下來,不也是一死?肯定都會落個粉身碎骨血濺四野的下場,反正摔成什麼模樣自己也看不見,所以根本不用過多考慮這個地底洞窟的深淺。”
司馬灰想了想說:“應該還是有區別,從兩千米的地方摔下來,大不了慘叫一聲,還來不及難過就永遠健康了。可真要從上萬米的高處,呈自由落體式往下掉,你先是慘呼幾聲,然後掏出煙來點上一根,再拿起筆寫份遺囑,交代好後事,又回顧了一遍自己在熱帶叢林裡的戎馬生涯,可低頭一看,那還差一半才到底呢。”
玉飛燕見他二人根本不明所以,便說:“不管是野人山內地質變異,還是自身的空間感產生了錯亂,都是後面才要考慮的問題。事有輕重緩急之分,現在還是尋找失蹤的蚊式運輸機最為緊要。”
她見地下沼澤茫茫無際,植被和黑暗阻礙了搜尋,在這種情況下想要找到目標,幾乎是金針入海,使人無從著手。以往在山裡尋墓掘藏的辦法全都用不上了,根本無計可施。
司馬灰一路跟著探險隊進入深山,發現玉飛燕這夥盜墓者,也確實有些手段,不過他們的傳統經驗和技法,似乎在緬甸叢林裡並不適用。起先姜師爺決定走“象門”深谷中的路線,就犯了大忌。司馬灰在緬共遊擊隊這些年,除了殺人放火,對“叢林作戰、野外求生、救援搜尋、辨別方向”等方面的經驗,也可謂瞭如指掌。他告訴玉飛燕:“緬甸山區的地形非常複雜,要想確保安全,必須儘量做到——走高不走低,走大不走小,走縱不走橫、走林不走草。”
如今探險隊處於野人山巨型裂谷的底部,想在此搜尋蚊式特種運輸機,這四個禁忌至少犯了三處。一是鑽入洞窟裡,走得低了;二是受地形和環境限制,視野過於狹小;三這地底全是生滿茂密鋸齒草的沼澤,很容易受到鱷魚偷襲。可以說處境險惡到了極點。
聽司馬灰提到沼澤裡潛伏的鱷魚,眾人不禁臉上變色,當年就在緬甸,有兩千多全副武裝的日軍誤入沼澤,由於傷兵太多,身上血腥氣息濃重,結果引來了大量鱷魚。還用不上半個鐘頭,兩千多人就全都活活餵了鱷魚。根據鱷魚的習性,它們發現獵物後,不會立刻展開攻擊,而是先要觀察一陣,可一旦其中一條當先撲上來,就會立刻引來更多的同類上前爭搶。那時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自然不用說了。
司馬灰又道:“目前也只知道那架失蹤的運輸機,大致降落在了裂谷的南端,可這地底洞窟空曠幽深,憑咱們這幾條人槍,在沼澤裡冒著雨摸黑去找,要幾時才能尋到?”
玉飛燕被司馬灰一番話,說得心中涼了半截,黯然道:“照你這麼說,咱們就沒有任何機會找到那架蚊式運輸機了?”
司馬灰道:“越是處境惡劣,越是會有機遇送上門來。先前我也沒有任何辦法,不過進入沼澤之後,我倒是臨時想出一個法子,說不定管用。”
英國殖民主義者統治了緬甸近百年,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在緬甸同日本人作戰的英國軍隊,更是達到了規模空間的一百多萬。當然這其中大部分軍卒,都來自於英屬殖民地,雖說是為了大不列顛而戰,但好多人一輩子都沒踏上過英國本土半步,甚至說不清英國究竟在哪。
在眾多英屬殖民地中,英國人最為看重幅員遼闊的印度,而緬甸又是印度的天然戰略屏障,當時被他們建立為印度的一個省。所以英國人對緬甸經營多年,使之一度成為了東南亞最富有的國家。這段時期的殖民統治,對緬甸影響極其深遠。至今在緬甸境內,許多公路、鐵道、機場都是英國人建造的,更有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