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的?”
“至於企畫部”
“我在問你話呢!這麼不當一回事?”老先生不悅地阻止她。索性拿過她的記事本:“你怕些什麼?”
朱月幽嘆口氣:“我只是在認真地上班。”
“現在我允許你陪上司摸魚。”她低下頭,覺得無奈。但這人是上司,她又能怎麼辦?
房律龍大量她,笑道:“你跟歡歡一樣,大眼水汪汪的,看起來純真而溫馴。”她新倏地一驚,飛快看了他一眼。
“還有笑起來的樣子,真是一模一樣。”他…這是在暗示什麼嗎?
老先生反倒沒了平常耍任性的老番癲樣,看起來成服深似海。
“我一直在想你來東皇的目的。”
“上班還需要什麼目的?”她清淡一笑帶過。
“你該知道上來我這裡做事,是需要被做徵信調查的。”
“那是當然。畢竟是核心,有許多需要保密的事。”例如:董事長是如此老番癲,則是東皇的最高機密。她壞心地地腹誹他。“
“嗯,你認為我這邊有多少關於你生平的資料?”
“我一向乏善可陳。”他能知道些什麼?她懷疑。
老先生起身,揹著雙手交握在身後,走出辦公桌:“資料上說,你十九歲結婚並且休學,直到二十四歲才又插大考進技術學院。畢業後就進入東皇。”
“是的,很翔實。”她點頭。
“還有更翔實的呢。”他站在她面前:“包括你的婚姻。”
“哦?”她懷疑他能查到什麼。
“蘇驥瑭,一個身世複雜的孤兒。”滿意地看著她臉色轉為蒼白。嘿嘿,知道怕了吧?“他其實是三十二歲了。中韓混血兒,跟著母親姓蘇,父親來自南韓一個龐大的黑道世家,本身是私生子。母親則是臺灣移民,在他六歲那一年準備一同來臺灣定居,過平凡的生活,不想捲入黑道爭奪中。但是一場叛變,讓他的雙親被列入追捕的行列。最後父亡母病,他被送到日本讀書,為日後黑道企業化經營做準備。為了母親,再加上他年幼無法自主,一直被監視著,也不得不做出一些違法的事。”她轉身面對落地窗,不敢給自己看見一臉的慘白, 但是卻掩不住顫抖的身形。
老先生繼續說故事:“誰會相信小孩子身上藏有毒品呢?幾次進出東南亞各國,從來沒失手。真了不起!”讚歎這種事好象不太對…恩…不研究。“後來他遇到了你那時你趁暑假到日本遊學。兩個月的時間讓你們陷入愛河,幾乎是不顧一切的,當他知道母親早就死亡之後,決定帶著你私奔。唉!苦情鴛鴦喔!”眼淚悄悄滑下。不願再想起的,那些日子呀……
來到臺灣之後,他沒有身份、也不敢有身份,年輕而無權勢可依恃的他們多麼害怕被找到。他無法找工作,至少找不到正當的工作;更沒辦法繼續求學,任何會留下行跡的事皆做不得。
後來,她懷孕、休學、生活困難。同樣孤兒身世的她,沒有親人可以提供幫助。小夫妻的生活幾乎要陷入絕境,根本是山窮水盡了。幸而她有一手好廚藝,這廚藝不只給她拐來一名愛她的男人,也讓生活得以暫時安定下來。她貸款經營早餐店,生意興隆,夫妻倆幾乎忙翻過去。
她以為將可以一直這麼平凡幸福與他過到老,但是她錯了,她沒想到他這樣一個出色有能力的人,不可能被小店困囿一輩子;她沒料到他的挫折感竟你們深靠老婆吃飯、沒有身份、不能光明正大走在路上,他甚至不是中華民國的子民,沒有那一張可以享有權利與義務的身份證。
黑戶!
這讓他喪失公平的起跑點,他的人生因此無法發揮,不管他是多麼有才華,不管他精通四國語言、是東京大學的商學系高才生……
毋庸置疑,他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