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便有些哽咽了。
她看了看蕭尹“你們走吧,我就不下去了……”事實上,地球只不過是一個小村莊,但是蕭尹最小,張爸爸張媽媽年紀都比較大了,他們確實是有些擔心的。
“媽,我陪你上樓”一粟很能理解這時母親的心情。
從北京到西班牙需要十三個小時行程,也許平日裡十三個小時很短,不過對於張媽媽來說,也許這十三個小時比較漫長。
“孩子大了,要有自己的生活……”張媽媽自言自語地說。
“媽,那邊還好……”一粟實在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語言安慰一下母親。
窗外,正是乍暖還寒的春日……
(十三)風雨之後
蕭尹走後,一粟有很長一段時間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每每走到交大門口,看到那些與蕭尹一樣大的學子,一粟總會想到蕭尹,想她好不好。
人總是要奮鬥的。想到這點,一粟又不免為蕭尹驕傲。
春天在匆匆走過,每天早上一粟都爭取與倉海去桃海花園的羽毛球場地打一會兒球,她感到自己的身體要徹底康復了!
“倉海,我為什麼總出很多汗,有點兒不正常。”一粟打完球邊走邊說。
“活動量大嘛,沒關係。”倉海收著網子,不經意地說。
“不過,你生病的時候用了大量的激素,肯定骨質疏鬆,多補補鈣。”倉海上班前叮嚀了一下。
“知道了。”
一粟總是隱隱約約感到腳疼,清晨甚至有些不靈活。不過她總覺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能是活動量不夠。
一個週末,他們約好去爬山。秋初的徐家山還是一片墨綠,星星點點地夾雜著一抹秋日的紅葉,亦或是黃葉。黃河從城中穿行而過,好像一條金絲帶。
一粟猛然覺得金城很美,她很少認真地審視過這個城市,每天生活在其中,不曾感到有些什麼特別。
“倉海,熟悉的地方其實也是有景色的,是不是?只是我們很少欣賞而已。”
“同意!”
“送你一片楓葉”倉海摘了一片五角楓的楓葉,很紅。
“我的腳有些疼,咱們回家吧。”一粟覺得登山讓腳的疼痛加重了。
“倉海,我的腳有些動不了了!”第二天一大早,一粟實在堅持不了了。
“上醫院!”
省中醫院的骨科是全省最好的,他們決定立即去醫院。
這年頭兒,不知道怎麼回事,人多,連醫院的病人也多得排起了長龍。倉海經過一番折騰,終於排到了一個號,緊接著便是排隊等候,拍片,檢查,問診……
“一粟,你有沒有摔過膠?”取片室的醫務人員在裡邊問。
“沒有。”
“你這個情況,還是讓醫生看一下是怎麼回事。”
一粟已經感覺到情況有些特殊。
“你有沒有用過激素?”醫生仔細地看了下片兒,抬起頭看著一粟。
“是,我用過,從25毫克遞減直到零。”一粟有些緊張。
“這樣,你再拍一張CT,我們再確診一下。”
於是,經過一個上午的折騰,終於拿到了CT片。
“你看,我的診斷,你可能是骨壞死。”醫生看著一粟,有些無奈。
“先給你開些藥吧……不過你要做好思想準備。這個病……”醫生一邊*方,一邊說。
一粟看到桌上有一本關於骨壞死的書,她緊張地翻了翻。
“不!不!”一粟有些語無倫次。
她一直以為自己已經邁向健康的彼岸,她相信風雨之後一定會見彩虹!可是……一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被倉海帶回了家,她有些撐不住自己了!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