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然心中歡喜,卻不急著找尋母親,而是先從腰間拿出在血魔教處得到的葫蘆。用匕首在葫蘆的底部紮了幾個眼,幾縷細細的黃煙從葫蘆底部滲出來。陳浩然一直在懷裡放著那株人參,自然不怕這黃煙,他將葫蘆丟在一邊,摸到那一排黑sè皮袋之前,輕聲道:“母親,你在哪裡?我是浩然,我來救你了,你快動一動!”忽然,好幾個袋子一起晃動了起來。陳浩然吃了一驚,隨即悟到,這些袋子都是被法海捉住的妖怪,哪有不希望獲得zì ;yóu的。
陳浩然心道:“我能救得母親就不錯了,哪裡還能管的了別人的死活。”想了一想,又道:“母親,我年齡的尾數是多少,你就動幾下?”幾個皮袋又一起晃動起來,這回只有一個皮袋動對了次數。陳浩然摘下皮袋,輕聲道:“母親,是你麼?”這聽到從皮袋中傳出來細若遊絲的聲音:“浩然,浩然。”這聲音正是胡四孃的聲音。
陳浩然已經多rì未曾聽到母親的聲音,此時突然聽見,一時間喉頭哽咽,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陳浩然一面哭道:“母親,我想你!”一面用手撕扯貼在皮袋口上幾張紙符。可是幾張看起來弱不禁風的紙符,仍憑陳浩然如何用力撕扯都不能扯斷。陳浩然掏出匕首去割紙符,可是紙符上光芒一閃,竟然將鋒利無比的匕首彈開了。陳浩然心道:“這幾張紙符有些古怪,看來只好先拿走皮袋,再想辦法弄掉這幾張鬼符了。”於是道:“母親,我弄不開這袋子,我先帶你出去再說。”忽然背後有人冷冷的說道:“你這小賊,還想再出去嗎?”
陳浩然急忙回頭,只見一個胖大的和尚站在門口,雙手叉腰,正在冷冷的望著他,這胖大和尚正是在大廳中管事的那個和尚。陳浩然看了看這和尚,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那和尚被他笑得有些不自在了,說道:“你這小賊,被我人贓並獲,還有什麼可笑的!”陳浩然喝道:“你可知道我是誰?”胖大和尚看著陳浩然趾高氣昂的樣子,倒也不敢造次,問道:“你是何人?”陳浩然不回答,又道:“是峨眉絕情師太派我來的。”胖大和尚吃了一驚,道:“你說什麼?”陳浩然笑道:“我們峨嵋派失蹤了幾名弟子,有人舉報說被你師父法海窩藏起來了,所以我來查查。”胖大和尚怒道:“好小子,敢消遣你家大爺。”一伸手,一張蒲扇大的大手向陳浩然的肩上抓了過來。
那和尚眼見自己就要碰到陳浩然的肩膀,陳浩然卻不躲不閃,臉上依然笑嘻嘻的。胖大和尚心中奇怪,暗道:“難不成這少年是個傻瓜。”忽然,腦中一陣眩暈,一個踉蹌栽倒在地。胖大和尚剛想張口呼叫,下巴上卻被重重的踢了一腳,牙齒咬破了舌尖,滿口鮮血,嗚嗚的再也說不出話來。陳浩然嘻嘻一笑,跨過胖大和尚的身體,走了出去。
陳浩然走到院子裡,來到一側的圍牆前,把皮袋掛在腰間,雙手用力一攀,便爬上了圍牆。這時那個胖大和尚,跌跌撞撞的從屋裡跑了出來,口中含糊不清的嚷道:“抓小偷,有人偷師父的東西。”陳浩然微微一驚,暗道:“這胖大和尚道行倒是不低,中了引魂香,居然沒被迷倒。”這時,院子裡傳來一陣紛亂的腳步聲,叫嚷聲。陳浩然翻過圍牆,圍牆後面是一片火紅茂密的楓樹林,陳浩然一矮身,便鑽進了樹林中。陳浩然暗道:“這裡在峨嵋派的陣法禁制之內,不允許用飛行術的,我在這密林之中隨意的奔走,他們怎麼可能找得到我。”可是,不多時,身後竟然隱隱傳來了追兵的聲音。
陳浩然暗暗吃驚,加快了奔跑的速度,專找茂密無人處奔行,而且不停的改變方向。奔跑了一個多時辰,地勢漸漸向下傾斜,看來是在向山下奔走。陳浩然藉著地勢,連滾帶爬的向山下行進,身上被樹枝和尖銳的石塊劃出了幾十道小傷口,正在不停的向外滲血。更為難受的是肺部好像要炸開了一般,喘不上氣來。可是隻要稍微的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