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再也不分開了,再也不分開了。”
“菜要糊了。”蘇挽紅著臉從吳教授懷裡掙脫出來,她都這麼大的人了,還被當作小孩一樣摟成一團,太難為情了。
也許是分開太久,蘇挽張了幾次嘴,都叫不出那聲媽媽,可吳教授沒有半點不高興,還是一臉喜氣。心裡慶幸到底是自家骨肉,血緣親情是斷不開的,相處時間久了,孩子自然就會認可父母。
六道熱菜,一瓶好酒,分隔十年的蘇家三口終於重新聚在了一張桌子上。
蘇教授高興之餘多喝了幾杯,被吳教授強制下了禁酒令。
“蘇振邦,你夠了啊!高興歸高興,不能拿身體開玩笑!”吳教授把沒收的酒瓶放到了最高的櫃子上,“每星期三杯是我最大的讓步,今晚你已經嚴重超標了!現在不比以前醫療措施健全,你血壓那麼高,萬一出點什麼事,讓我和孩子怎麼辦?”
“唉,三杯哪夠啊,這麼好的酒,開瓶不喝掉,味道都散了,可惜!”蘇教授可憐巴巴地瞅著櫃子上的酒瓶,一臉心疼。
蘇挽夾了一塊魚肉放到蘇教授碗裡,哄勸道:“血壓高不能喝白酒,下次我送兩瓶紅酒過來,每天晚飯喝一點,不犯病,對身體還好。”
“那可說好了啊,你媽媽不能連紅酒也控制的。”蘇教授見妻子女兒都反對,也只能蔫蔫答應了。
“是,放心吧。”蘇挽又往父母碗裡夾了些豆角,“快吃吧,這是收集來的蔬菜乾,我自己用水發的,味道也不錯。”這時候拿出新鮮蔬菜太不靠譜,只能以烘乾蔬菜做藉口。好在末世前配菜加工行業也挺發達,只要別太逆天,就不會讓人懷疑。
“能吃上口綠葉菜不容易啊,”吳教授細細嚼著豆角,“研究所的醃菜,比鹽還鹹,顏色也難看。”
“蘇挽,”蘇教授細細品嚐著飯菜的滋味,嚥下去後才小心翼翼地問道:“我聽說,你叔嬸他們,人都沒了?”
“文崢說的吧。”蘇挽筷子一頓,“來安全區的時候遇上了蘇晴,才知道她父母都過世了。還有這次做任務,又遇到了蘇遠,也算是他幫了我們一次,現在他們姐弟倆住一處。你有話想帶給他們?”
“沒有,”提起往事,蘇教授有些悔不當初,“我也是聽了小文的話,才知道你這些年過得很差,都是爸爸的錯。”
“算了,都過去了。”蘇挽往嘴裡扒了一口飯,“我也不想再跟他們計較,以後就當陌生人。不過你們的事,我一直瞞著他們,文崢那面也沒提。這姐弟倆都不是省油的燈,我不想他們藉著你的身份惹事生非。”
“王玉霞一家這麼苛待我女兒,我沒找他們算賬就不錯了,找上門也要打出去!”吳教授想到自己心心念唸的寶貝女兒不知遭了多少罪,心裡恨極了。
蘇教授長嘆一聲,“人都沒了,還計較什麼。以後咱們一家人好好過,那些小輩的也不值得我惦記。”他心裡也怨自家兄弟,卻做不來和死人記仇。
“咱們以後,還有機會回地面嗎?”蘇挽眼見氣氛凝重,試著轉移話題。
“回到地面,難哦。”蘇教授果然中招了,一本正經地推算起外面的嚴峻形勢,“病毒初發還不到一個月,全國就已經有兩成人口喪屍化,截止目前為止,就昨天剛得到的資料,如今內陸的撤離城市,已經探測不到活人的蹤跡了。”
“那不都是喪屍,既然這樣,基地為什麼不乾脆用導彈攻打城市,還要費力一點點回收。”蘇輓聯想到在家裡看到的大片,重火力之下,再無活口,真是省力又快捷。
“哪有說的那麼簡單啊,”蘇教授苦笑著搖搖頭,“發動導彈,本身就會造成極大的破壞,即便到時候喪屍都殺死了,留給人類的也只是一片廢墟,再加上被汙染的生態環境,沒有生存地,也種不出莊稼,那才真是要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