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了。
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兒。她又算不得什麼了不得的人,最多也就是將她許給那汙了她身子的人罷了,不會鬧得多大。不過以趙氏的野心,這件事恐怕她不會情願,又吃了這樣一個虧。雖說是她自找的,但心裡什麼滋味兒蘇麗言不用想便能猜得出來。頓時有些不厚道的笑了:“她也是心比天高,可惜命比紙薄。”趙氏已死的丈夫到底是如何救元大郎的,後來元鳳卿提過一回,明明他是不用死的,卻自個兒故意去送了死,最後還鬧個救人的名聲出來,元大郎早不耐煩許久了,知道這個過節,蘇麗言也不是多麼聖母的一個人,趙氏又算計過她幾回,那柳茵甚至最後懷了心思到元千秋身上,雖說柳茵年紀小,但年紀小小便有這樣的心思,長大了還了得?她也不會因為柳茵年紀小隻當她一時氣不過,若是當日元鳳卿不在,不知兒子該受什麼樣的苦頭了。
這樣一想,蘇麗言更是對趙氏母女沒什麼好感,聽到她這樣的遭遇也不覺得同情,只是覺得這事兒對內院之中婦人影響不好,若是傳了開來,怕是內院婦人心中惶惶。
連瑤聽她說趙氏,不由就笑了起來,手上動作沒停,依舊拿了捶子在她身上敲:“她呀,就是夫人您說的這樣,也不拿個鏡子自個兒瞧瞧她什麼德性,也敢想那樣天大的事兒,一個寡婦,竟然敢想郎君,也不瞧瞧她哪兒配得上!”趙氏的心思連瑤等人心頭都明白的,自然對她極為不恥,這會兒說起她壞話來絲毫無心理壓力,反倒只嫌說得不夠痛快,那柳茵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為一時之憤還敢拿小郎君來出氣,活該她們母女如今過得不好。連瑤撇了撇嘴,開口道:“也就夫人您心慈,否則這趙氏母女這樣的人,就該趕下山去,如今鬧得可兇了,吵著要郎君為她作主,郎君平日可見也不見她的,不瞧瞧自己是個什麼東西。”趙氏從昨晚便開始尋死覓活,許多人覺得這正月初頭便鬧這樣的事不吉利,因此元海便令人將此事壓了下來,沒有吵到內院,只想著若趙氏當真有這個魄力死了,到時他一副薄棺給抬出去就是,也沒必要在這個時候說來給蘇麗言聽,連瑤是看著蘇麗言精神不大佳,才拿這事兒與她說閒話的。
“既然這事兒發生在外院,你讓你婆婆幫著處理就是了,那趙氏若是個風骨的,便好好對付她女兒,待過兩年出些嫁妝錢打發出去就是。”蘇麗言想了想,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叮囑了連瑤一句,便不再提這趙氏的事情了。連瑤臉上露出不譏諷之色,原是想說那趙氏哪裡捨得去死,若要真死,昨日出了那樣的醜事便該以死謝罪,自個兒死了不用鬧得人盡皆知,偏偏她哭嚎著將事情鬧了出來,那精神,哪裡像要死的,不過是用死來逼迫別人罷了,不過卻是打錯了主意。連瑤深知蘇麗言為人,不可能會因為她那樣一個人威脅而害怕,不過她自個兒打著齷齪主意,想借此讓郎君跟夫人之間生出齷齪來罷了,可她沒想過郎君都沒將她丈夫的救命之恩放在心上,又哪可能為了她那樣一個人跟夫人鬧翻?
不過這些話連瑤見蘇麗言不想提了,便沒有再說出來,只是點了點頭在心裡記下了,便不提這個事兒了。
那趙氏原本就算不得什麼大人物,蘇麗言只說了她一句便不提了,又說起之前叮囑元海辦的事來。眼見著這臘月都過了,已經進春了,這大雪不止沒停,反倒是越下越厲害,都快將下山的路封死了,幸虧之前元海便早些拿了主意,用舊衣裳與一些米糧等換了些乾柴回來,如今元家倒不缺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