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和征服者激烈交火的時候,突然襲來的機械大軍令我們的軍隊傷亡慘重,接踵而至的是徹底的湮滅,直接導致我們和征服者暫時停戰。”
縫合怪點了點頭,身為行刑者的一員,他也曾經進入那個瘋狂的戰場,同征服者的傢伙展開大戰。
“當時,我們都不知道那隻機械軍隊是從哪裡來的,它看起來像是不屬於任何陣營,只是單純來破壞戰局而已,但是經過縝密的調查,行刑者的情報部門發現了難以置信的真相……”
說到這裡,處刑人陡然提高了語調,小丑面具下傳出的聲音已經有些扭曲了:“策劃了那起襲擊事件的正是弗蘭肯斯坦小姐,那支機械軍團,便是由她控制的秘密軍隊。甚至連那之後發生的湮滅事件,應該也是出自她的手中!”
此話一出,原本還在竊竊私語的異端生物們,頓時再次陷入了沉默。就連力挺弗蘭肯斯坦的縫合怪都一時語塞,過了半分鐘才瞪著渾濁的黃眼睛,對被按在地上的女孩發問:
“他說的是真的嗎?”
——即使這名肥胖的縫合怪,直到一分鐘前還在繼續支援弗蘭肯斯坦。但他也有親密的戰友,死在了那座城市裡發生的湮滅中。
所以現在,縫合怪很希望弗蘭肯斯坦會否認處刑人的指責。但令他失望的是,那女孩並沒有反駁,只是低聲說:“沒錯。”
“我知道,你從來不會說謊。”縫合怪嘆了口氣:“但是現在,已經沒人能保護你了!”
得知了弗蘭肯斯坦便是頓羅斯克城事件的元兇,現場的氣氛頓時又變得憤怒起來,在場的許多異端生物,都曾在那個戰場上失去朋友或是部下,甚至還有勉強從湮滅中逃離,卻成了終身殘廢的可憐人。
面對那起事件的元兇,即使是在平時,他們也會怒不可遏,更不要說是在被“樂園”中溢位的憤怒控制的現在了!
“再見了,小弗蘭。”看著會場周圍憤怒的怪物們,奧賽羅得意的笑了一聲,抱著雙臂站在一旁,等待著接下來的處決。
“那麼現在,各位還有什麼意見嗎?”處刑人大聲問道。
“殺了她!”
“把她碎屍萬段!”
狂怒的呼聲此起彼伏,處刑人滿意的點點頭,彎下腰蹲在弗蘭肯斯坦旁邊,用彎刀冰冷的刀背,拍了拍少女白皙的臉頰,接著突然壓低聲音,用只有他們二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道:
“別擔心,交給我吧。”
“啊?”
聽到那個帶著莫名熟悉感的聲音,即使面對處決依然很冷靜的弗蘭肯斯坦,突然瞪大了眼睛盯著對方臉上的小丑面具,用難以置信的語氣低聲說出那個名字:“張洛?”
處刑人沒說什麼,只是意味深長的伸出細長的食指,抵在女孩的唇上,示意她不要說話。
與此同時,小丑面具下面的蒼白臉龐上,浮現出一個怪誕的笑容。
——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要從自己被襲擊的時候說起……
當張洛身邊的力場突然封閉的時候,他便知道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很顯然,行刑者陣營是想悄悄解決自己,然後再處決弗蘭肯斯坦。不過……
“這樣封閉空間的話,外面的確看不到你謀殺我的過程了。”張洛說著慢條斯理的站起來,回頭看向身後的紅衣小丑,對方那像奶油一樣融化的雙手分外顯眼,原本握在手中的漆黑彎刀也掉在了地上。
“但是,也同樣沒人能看到我殺你的過程了吧?”
青年面露一個和煦春風般的微笑,隨手一揮,便把來不及解除力場報告異常的處刑人,融化成一灘血水。
“想偷襲老子,你還早了十年呢。”
張洛回頭盯著處刑人粘稠的“屍體”,打算在屍體上尋找線索,接著便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