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呢?叫他出來,看看他那瘋婆姨做的好事,他孃的,我這臉現在還疼著,你爹要是不出湯藥費,我今天還就待著不走了!”
白天,方氏打花家二嬸的那兩巴掌都在左臉,所以抬眸掃到花家二嬸一邊完好的右臉和一邊卻是腫得像饅頭的左臉,林楚低下頭掩了油燈四面的風雙肩卻是像被花嬸的話嚇到似的不停抖動。
無疑,看著林楚花家二嬸又是一陣鄙夷:“瞧這膽子小的,比咱茅房角落那顆老鼠屎還要小。”
“……”你家茅房角落確定只有一顆老鼠屎嗎?
“好了,快說,你爹現在死哪去了?”著了黑色半舊襖子的漢子不耐煩的揮揮手,瞅著屋裡黑漆漆的一片,對林楚大吼道。
林楚低著頭,抬頭的那一刻小臉上的神情依舊呆愣。
“好了,三弟,她從小腦袋就不靈光,你就別吼她了,她爹現在不是在屋裡就是在外面還沒回來。”相對而言,著了灰色襖子臉上有疤的男子語氣要柔和不少,只是林楚掃到他那虎背熊腰,異常高大的身軀,呆愣的小臉又很快垂下。
“好,那聽二哥的,不過你爹現在到底在哪裡?”很明顯,對於著了灰色襖子他嘴裡的二哥,著了黑色襖子的漢子對他很尊敬。
“……”他二哥不是說了她爹現在不是在屋裡就是在外面還沒回來嗎?這低的明顯為負的智商,真是讓人捉急!
此時,著灰色襖子的漢子對於他這三弟的智商明顯已經不抱想法,看著站在他面前的林楚,他半蹲著身子,用出生到現在最柔和的聲音道,“好了,小姑娘,你不要怕,我們兩兄弟這麼晚到你們這裡來,就是為了給我姑母討個公道。你看你娘把我姑母臉打的那麼腫,肯定要給點買藥的錢吧?不然,別的村知道這事,你娘會被……吐口水的。”
說到吐口水時,很明顯,著了灰色襖子的漢子臉上神色僵硬了片刻。林楚想來他是為了讓她更明白她爹孃不給花家二嬸“買藥錢”的厲害後果。當然,如果不是場合不對,林楚一定會彎腰捧腹大笑,只是在這個時候,她只是抬著頭呆呆的看著他,神色頗為茫然。
著了黑色襖子漢子見狀,神色憤然的對著林楚的膝蓋就是一腳踹去:“我二哥和你說話,你竟然敢不答應!”
他這一腳的力度來的極猛,林楚身子一個趔趄不穩手裡的油燈倏地落在地上,發出“咚”的聲響,好一會兒功夫林楚才站穩身子。低頭看著半舊的襖褲上那大大的腳板印,林楚強忍這膝蓋處傳來的痛意,半蹲著身子一動不動。
“這傻子,不是說只是說話結巴嗎?怎麼一個字都不說!”很明顯,著了黑色襖子的漢子對於從林楚嘴裡撬不出一個字來很不滿意。
林楚低著頭,置若罔聞的捂著膝蓋。
花家二嬸走過來,提著燈籠,一手把林楚從地上拽起來,狠聲道,“你爹孃在家沒?快說!”
林楚沒答話,一旁著了灰色襖子的漢子卻是答道;“她爹孃若是疼愛她,見她這般模樣,要是在家定是早就衝出來了!”言外之意,林楚的爹孃現在全部沒在家。
花家二嬸恍然大悟道,“也是,依著方氏那婆姨對這傻子的寶貝勁,要是看到咱這麼對她,現在肯定早就衝出來了,所以說,這傻子的爹孃現在是沒在家囉!”說到這,花家二嬸捂著左臉眸中滿是兇狠之色:“既然如此,咱幾個把她那家先給砸了,看方氏那瘋婆姨以後還敢打我不!不給她點厲害瞧瞧,她就不知道我陳金桂的厲害!”
寒風呼嘯,花家二嬸的聲音雖是很快的散在空氣裡,林楚卻是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林恆和林喜在屋裡,聽到外面的聲音知道事情的大概怕連累她肯定會找個地方乖乖的躲起來,只是花家二嬸若是真的如她所言,把她家全部砸了,林恆和林喜雖然受不到什麼大的傷害但是這個從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