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器,這個時候兒才能咂摸出一點滋味出來。有些資歷的老行伍就能回想起鹹同年間的那些中興重臣。當初法國犯於海疆,福建,臺灣,還有越南廣西同時開戰地時候兒。李鴻章在南線擋住了法國陸師,海上卻國門大開,左宗棠左公進抵福州,天下頓時大定。那種感覺,差相彷彿就是現在這個味道了。只是現在那些重臣們死地死,倒的倒,李鴻章也不堪一擊到了這個份兒上,還是有人出來收拾這河山!而且比這些重臣,來得還要厲害,還要揚眉吐氣!
徐一凡,已經不可複製。他已經舒鱗展翼,在這場震動了沉睡已久地民族精魂的戰事當中,海東蒼龍,已經一飛沖天!
在官場沉浮中的有心人,這個時候已經有人在分析,在判斷,在觀望。大清的架構已經被這場戰事所深深撼動了。誰都知道大清得變,但是朝什麼地方變,變到什麼程度,由誰來主導這場變化,誰也說不清楚。說徐一凡是曹操的言論仍然在街巷當中流傳,不過在許多有心人當中,這反而是好事。一個王朝的運數總有終結的時候兒,到了時候,當年再強盛的王朝也是一副天人五衰的模樣。更別說現在面臨的是三千年未有之大變局!
這個時代,出一個曹操,也許正是氣運所鍾。問題就在於,這個曹操,有沒有這個能力,值不值得追隨?
當然,這些念頭,還沉沉的伏在暗處,只是在積蓄氣力,等待時機。而對於遼南當面的諸軍來說,這樣的念頭更淡一些。仗打到現在,是個男人就得有三分血性,徐大帥已經把一切條件都給大家夥兒營造好了,當下最迫切的事情,就是將當面鬼子趕下海去,撈到這個扶危定難的功勞,洗乾淨當初的恥辱!
這真的是動盪的甲午年最後一戰了,誰都看明白了。小鬼子要是在遼南敗了個乾淨。他們最後硬撐的點兒虛火,就徹底玩兒完!
“大帥!大帥!大帥!”
歡呼聲驚天動地,毅軍數十個營頭綿延在遼南地黑土地上,這個時候兒,馬步炮隊都拉了出來,軍官弁兵,人人肅立,舉起手中武器朝天歡呼!
數百騎兵。簇擁著徐一凡疾馳而過,當先地溥仰自然捧著禁衛軍的蒼龍旗。這些馬上漢子,是徐一凡將他地騎兵主力從由巖鳳凰城一帶調了過來。那裡地“義勇騎兵隊”已經鬧得是如火如荼了,反而沒了姜子鳴他們什麼事兒。在遼南當面,徐一凡又覺得自己嫡系兵力少了一些,乾脆調他們過來坐鎮。
四萬大軍已經沿著田莊臺當日敗戰之地一線展開,攻擊已經發動。一線營頭已經朝著日軍以牛莊為核心的當面陣地開始了試探性攻勢。這次禁衛軍參謀本部也沒用什麼奇策,就是馬步炮八十多個營隊,全面發起攻勢。推過去就是了。進展多少不重要,要的是這個聲勢,將鬼子在當面吸引得越多越好。
這個戰術佈置瞞不了人,徐一凡和禁衛軍那些參謀軍官也沒打算瞞人。現在徵清第二軍算是狗入窮巷了,士氣也低了下去。他手頭握著六萬兵馬,後路暢通,硬打也打幹淨了他們。
既然是要全線進攻,那麼鼓起士氣也是大軍統帥必需要做的事情。他這兩天就是帶著大隊騎兵。揚著他那面大旗。風也似的從南到北巡視營頭。
每經行一處,這歡呼聲都是驚天動地。
“姜師爺。此時風光如何?”
徐一凡騎在馬上,得意洋洋的用馬鞭遙指人牆也似的毅軍營頭。
頭頂天高雲淡,耳旁風聲呼嘯,眼前是數萬效死戰士,北京那個朝廷對他所有舉動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奏上去一本準一本。穿越以來提心吊膽,兢兢業業兩年多的徐一凡,覺得心情最爽地就是現在了。
天地完全在自己面前敞開,暫時用不著考慮今後憋著篡清大業少不了的勾心鬥角,展布經濟,只是提十萬之兵,痛擊眼前民族大敵,勝利的把握沒有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