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紡織廠。開個頂大頂大的紡織廠,也可以賺錢。還有,也可以造鐵路,鐵路營運,不也是收入麼?看著大人總是在關心軍火啊,修械所啊,還有造洋錢啊……屬下總怕這一身所學,荒廢了可惜……”
徐一凡怔了一下,看著詹天佑,慢慢的笑了起來。
他招招手,拉著詹天佑坐下,親手給他倒了一杯咖啡。語氣輕鬆的道:“達仁,我知道你的心思,這些……不是我要做的事情。我要做,只是讓國家將來不受欺負,咱們可以保住自己的關稅,咱們有一個完整的國家!咱們自己建設的程序,不要被人打斷……這是咱們在這百年的時間當中,不多的還能彌補機會之一!至於建設,開工廠,只要國家安了。能和人平起平坐了,還怕沒人建設麼?只要給咱們同胞一個安穩的環境,他們建設的成績會讓你瞠目結舌!”
這些並不是什麼虛話,徐一凡是有著自己親身經歷的。在他那個年月,在動盪平穩之後的三十年內,靠著同胞們自己的努力,三十年內就走了別人一百年發展的道路。
華夏子孫,炎黃之冑。創業奮鬥的本能,簡直就是烙在民族的血脈裡面的。
而自己所要做,只是讓未來數十年之內,民族元氣凋喪殆盡的悲劇,就在他手裡結束!
因為這個原因,他才走上這麼艱難的逆而奪取,篡奪天下道路。
這些東西。詹天佑現在,恐怕還是不能明白的。
詹天佑靜靜的喝著咖啡,似乎就在努力的思索著徐一凡的話兒。
徐一凡是他的恩主,既然選擇了追隨。那只有儘量去理解。
帳篷裡面一時安靜了下來,徐一凡淡淡笑著,無意識的把玩著那堆洋錢,捧起又灑下,一片悅耳叮叮噹噹聲音。
正安靜的時候兒,就突然聽見帳篷外面一片吵鬧的聲音。亂哄哄的。不少女人的聲音還在連哭帶叫。戈什哈們盡力的在阻擋著,偏偏又阻攔不住。
徐一凡眉毛一挑,大聲的問道:“溥仰!你這個王八蛋,讓什麼人在老子帳外吵成這樣?”
帳篷簾子一掀,溥仰連滾帶爬的跑進來,軍帽也歪了。這小子最近除了警戒,也給徐一凡打發去每天半天的軍事訓練,而且都塞到最嚴厲李雲縱那裡。折磨下來,這小子身上的混混勁兒似乎也少了許多。
“回大人的話。是……憲太太……不是,是李小姐!”
李璇?徐一凡愣了一下,詹天佑站起來想先回避。徐一凡卻擺擺手讓他站住。
這大小姐,在老子忙的時候又來鬧些什麼?
他微微擺了擺下巴,溥仰頓時跑出去,掀開了帳篷簾子。徐一凡眼前一花,就看見香風一動,李璇高挑輕盈的身子已經衝了進來,立在他的面前。
這時候徐一凡才算看清李大小姐的模樣兒。當真是說不出的可憐,小臉都哭花了。幾縷栗色秀髮給淚水沾在臉上,梨花帶雨的。
她哭得一抽一抽的,又強自忍住,又似乎想在徐一凡面前堅強一點兒,抬起胳膊去擦眼淚,一擦之下。更是落得嘩啦啦。到了最後實在忍不住,扁著嘴就朝徐一凡懷裡撲。
頓時就是一個火熱香噴噴的身子靠上了徐一凡的胸膛。徐一凡這些日子全跟臭烘烘的當兵的打交道。而且在李璇面前,他什麼時候享過這樣的豔福?頓時心就軟了,環著她軟軟身子,柔聲問道:“什麼事情?這個地方,誰還敢欺負你了?”
李璇聽到徐一凡聲音溫柔,更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一般。乾脆哭出了聲音:“是……是李雲縱,他……他派人打我……”
這還了得!打老子媳婦兒?更別說她還代表著南洋金主呢!徐一凡第一時間的反應當然是護犢般的惱怒。李雲縱你眼裡有沒有老子?
轉念一想就冷靜了下來,身邊詹天佑,臉色已經滿滿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