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怎麼搞的,那個女孩竟然放下了手套,沒有買,轉身走開了。 鬱風覺得有些奇怪:這麼低的價格,怎麼會沒買的呢?但不管怎麼說,競爭對手的生意沒有做成,他的心裡還是有些幸災樂禍的。 那個女孩又向鬱風兩口子的地攤走來了。 鬱風的心裡很是高興。 那個女孩在鬱風的地攤前停下了腳步,就在這一刻,鬱風有了一個念頭:一定要將這一單生意做成! 鬱風從來沒有過這種急於求成的念頭,他想壓一壓對方的氣焰! 那個女孩彎下腰來,直接拿起那款菸灰色的男士手套,揚起臉來問道:“多少錢?” 安琪剛要開口,鬱風已經報出了價格:“四塊五。” 鬱風早就想好了,就等著女孩問價呢!平日裡,當安琪與鬱風同時守著一個地攤時,招呼買主的,通常都是安琪。 在這個小廣場上擺地攤的攤主,早已形成了默契:如果顧客已經在別的攤位上詢過價了,再到你的地攤上來時價格往高裡報。 對於鬱風這一次的反常舉動,安琪有些不可思議地看了他一眼,心裡說道:那有這麼賣東西的啊?進貨價就是四塊五!不過,鬱風已經報了價,安琪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 其實,不在乎一單生意的賠與賺。然而,那個女孩接下來的舉動就使得他們非常的尷尬了。 鬱風報完價後,女孩站起身來,竟然舉起這副手套,轉向那對小夫妻,高聲質問道:“你們還要九塊錢呢!這邊才四塊五!” 原來是鬱風聽錯了價格。 當女孩走向鬱風兩口子的地攤時,那個女攤主一直站在地攤的邊上看著這邊。 女孩得意的叫喊聲,聽得鬱風很是刺耳!女攤主滿臉的尷尬之色。 鬱風沒有想到這個女孩會來這麼一出,這不是挑撥離間嗎? 女孩有些得寸進尺,又衝著鬱風說道:“四塊錢吧?” 安琪立刻冷冷地說道:“那你去別家買吧!” 那個女孩覺得受了冷落,便放下手套,又去了那對小夫妻的地攤。 最終,那個女孩空手而歸。兩家都沒有做成這一單生意。 安琪有些埋怨鬱風:“真是丟死人了!我們兩家一直比較熱乎。說不定以後就成陌路人了!” 鬱風默不作聲,在心裡面責備著自己,怎麼就聽錯了呢! 第二天,當鬱風推著腳踏車來到小廣場時,那對小夫妻已經擺好了地攤。女攤主一如既往地很是熱情地同鬱風打了招呼,昨晚的那一幕就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父親的病情越發的嚴重了。除了整天罵罵咧咧的,還會動手打人了。 這個時候,父親已經沒有什麼力氣了。伸手去打人,幾乎打不到人。就算是打到了,也是沒有什麼份量的。 這一天,父親艱難地小便之後,母親幫他穿褲子的時候,父親的嘴裡一直在罵罵咧咧的,也不知是在罵誰。 突然間,父親伸手向母親打了過來。 母親本能地向後避讓著。 這個時候,父親已經很難獨立站穩了,需要有人攙扶著。 母親一鬆手,父親就站不住了,眼看著就要倒下來了。 母親又趕緊前去扶著父親。 因為長時間地照顧重病的父親,母親已經非常的疲憊了。一個趔趄,兩人全都跌倒在了冰冷的水泥地上。 父親跌趴在了母親的身上。一時之間,母親沒有力氣站立起來。她就讓父親在自己的身上這麼趴著吧。父親竟然趴在母親的身上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母親緩過來了一些氣力,站起身來,艱難地將父親抱上了床…… 父親昏厥的間隔越來越短,昏厥的時間越來越長,隨時都有離開的可能;但母親一直沒有給鬱風打電話。 這一天下午,二姑、二姑父用三輪車將奶奶送了回來。 二姑姑站在院門外,對二奶奶說道:“聽說達山不行了,這幾天老太太整夜睡不著覺,天天鬧著要回來。我們也勸不住,只好把她送回來了!” 理是這麼個理,放在一般的人家,也的確是這個樣子。然而,這個話從鬱風的二姑姑的嘴中說出來,鬱風的母親聽在耳朵卻是那麼的彆扭。達山這邊已經不行了,夠煩心的了,你們還將一個八十多歲的老太太給送回來,安的是什麼心啊?還在這裡假仁假意的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