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深深地磕了一個頭,他的頭都已經碰到地面了。然後站了起來,高聲地說道:“爸爸,帶你回家看戲了!” 這一聲呼喊迅速地四散開去,在鄉村夜晚的曠野中,久久地迴盪著。 鬱風抓起那個蘆葦杆,將那張黃紙扛在肩上,便往回走了。 老會計提著電筒在後面跟著。 兩個人就這麼默默地走著。 鬱風的肩頭扛著那張毫無分量的紙錢。走著,走著,鬱風越發地覺得肩頭沉重了起來。這可不是一張普通的紙片啊!父親的魂魄已經依附在了上面!他揹負的並不是一張紙片,他揹負的是父親啊! 鬱風感覺到父親正伏在自己的肩上。 鬱風沒有想到自己會以這種方式,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地揹負起父親。 邁進家門的那一刻,鬱風感覺到肩頭的重量,壓得他快喘不過氣來了! 進入靈堂後,一位幫忙的村民接過了鬱風手裡攥著的那根蘆葦杆,將上面的黃紙解了下來,塗抹了一些藍邊碗裡的漿糊,貼上在了條几後面那張碩大鏡面的正中央。 鬱風禁不住地時常抬起頭來,看一眼鏡面上的那張黃紙,感覺到父親正懸浮在堂屋裡,看著家裡的這這一切。彷彿看到了父親那憂鬱與無助的眼神。 當父親看到大家正在為他所忙時,如何作想呢? 儘管是下臺焰口,不用那麼的趕時間,但時候已經不早了,得收殮了。 老會計用樂隊留下來的那隻大喇叭喊道:“各位親友,馬上就要收殮了。凡是有孝頭的,趕快過來參加收殮。” 很快,院子裡就跪下了白花花的一大片。喜歡擺地攤的日子()擺地攤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