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意公司要是沒有江成寧,分分鐘倒塌。另外一個人也頂了銳意公司的半邊天。要是少了他,銳意公司別說發展了,生存都是問題。這個人就是景嚴。銳意公司每年都要出大量的新品。前些年,公司的每一款產品都出自於景嚴一人之手。管德高這位博士來公司才兩三年,設立了海外產品研發部,新來了一些工程師;大家都知道海外產品研發部的成果與投入一直沒有成正比。儘管景嚴不再是公司的唯一,但其在公司的地位依然無人撼動。 原先,國內產品研發部與海外產品研發部幾乎是井水不犯河水,各幹各的,沒什麼交集。組織架構調整之後,景嚴的職務提高了,許可權加大了。實際情況不是那麼一回事。海外產品的研發,景嚴幾乎插不進去,那一幫人還是聽管德高的。出了問題,景嚴還得背鍋。管德高天天跟景嚴要成果。 景嚴是典型的理工男,研發能力很強,交際能力欠缺。一直憋在心裡,壓力很大。終於憋不住了,向江成寧提出了辭職。 儘管景嚴不再是公司的唯一,沒有他,短時間內不會有問題,但後續的研發能否跟上來?多半是要出問題的。無論如何江成寧不能讓他走。兩個人一直聊到深夜。 在老廠時,國內產品研發部在三樓,海外產品研發部在二樓,研發人員的辦公室及實驗室完全是分開的。搬遷之後,研發人員的辦公室及實驗室全部融合到一起了。儘管合流了,然而涇渭分明,兩個部門的人員之間依然有著一條無形的線,大家都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彆扭。 兩個人開誠佈公,推心置腹地聊到深夜,景嚴被成功勸留。留下的條件是國內產品研發部搬到二廠。這可是一個大動作,對外的說辭是研發與生產靠在一起,有利於提升效率。 在老廠時,江成寧多次說過要將國內產品研發部與海外產品研發部整合到一起,讓公司寶貴的有限的研發資源發揮出最大效能。礙於當時的現狀無法落實。公司搬遷規劃時,江成寧首先想著的就是研發部門的佈局。在江成寧的構思中,研發部門就是一個融合在一起的整體佈局。結果是解決了物的融合,卻無法解決人的融合。 二廠在銳意公司的定位,只是一個大號的車間,各個方面都是湊合著的。二廠有一大一小兩間辦公室。小辦公室是行管人員使用的,大辦室是給生產部門備用的。因為國內產品研發人員的到來,備用的大辦公室改造成實驗室,小辦公室騰給研發人員,原有的辦公人員搬到會議室。 建造這個實驗室只是滿足了新品研發的基本需求,測試還得去一廠。就這樣,也得花費小十萬。花錢是一方面,其實這違背了江成寧的初衷。近幾年,江成甯越來越獨斷專行,但在關鍵時候,還是擰得清孰輕孰重的。 儘管沒有任何的說法,但事實上研發中心又回到了從前。在這之前,先是採購部交給賈淮琴分管,不久後甘雨勝由獨立的總監辦公室搬入了生產部辦公室的一工位上,再後來甘雨勝不分管生產了又去做採購工作。至此,除了管理中心,一切回到了從前,但又不是那麼一回事。 這一天,鬱風去一廠辦事,順便找江成寧簽報銷單。江成寧皺著眉頭在一張張報銷單上籤了字,然後丟給了鬱風。 江成寧問鬱風:“你在二廠做什麼事情啊?” “主事是行政人事工作。” “除了那一點行政人事工作,還做了其它什麼工作啊?” 鬱風想了一下,說道:“我們是計時制,幹多幹少工資一樣多,車間裡有磨洋工現象,效率比較低。我在想每一道工序給他們制定一個合適的工時,幹得多的給予獎勵,低於工時的扣罰,一週內,或者多長時間內一直達不到標準工時的就淘汰。” 江成寧冷笑了兩聲,說道:“光想有什麼用呢?你做了什麼呢?” 從見到江成寧的那一刻起,江成寧就一直沉著一張臉,氛圍有些凝重,鬱風的心裡有點憷。 一時之間,鬱風不知說什麼,也不想多說。其實,他已經安排了一名組長在暗中測算工時,已經有了兩天的資料。 見鬱風不說話,江成寧又說道:“那你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