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娣笑著跟鬱風說道:“前兩天,劉經理跟我說賈總跟他說你歸他管,讓他直接給你安排工作。劉經理跟我說這不是搞笑嗎?他怎麼能安排你的工作?” 鬱風笑著說道:“好啊。”心裡想的卻是:賈淮琴你真行! 鬱風在公司組織構架裡的層級已經降了一級,再歸行政部的劉能強管轄,他在公司的層級也不知降到哪裡去了! 向江成寧彙報完工作,提起了高企複審的事情:“前兩天,高企複審賈淮琴讓我做。” 江成寧曾經明確跟鬱風說過高企工作交給賈淮琴,鬱風以為江成寧會再次重申,沒想到江成寧卻是不以為然地說道:“高企複審應該就是你做啊!” 鬱風沒有想到江成寧會這麼說,他無話可說了。其實,這個事情,鬱風不應該主動跟江成寧提起。對於江成寧而言,不管誰做,事情做成就行。同一件事情,老闆自然希望多一些人承擔責任,而不是都站得遠遠的。 類似的事情,要是放在賈淮琴與黨薇的身上,她們會說你讓江總跟我說。鬱風覺得她們在耍大牌。可是,好多時候,就這樣他們將自己的責任撇清了。 高企工作,江成寧明確跟鬱風交待過。可是,老闆經常會有不同的說法。如果鬱風采取賈淮琴與黨薇同樣的策略,這個事情也許就落不到他的頭上了。鬱風將了自己的軍,十分的被動。 儘管與劉能強打交道的次數不多,但鬱風已經感覺到此人也是一個滑頭。每次有什麼工作要移交給他,要麼拖著不接,要麼讓鬱風同時移交給李婷娥。凡是鬱風經手過的事情,他都讓鬱風去處理,害得鬱風經常往一廠跑;有時,鬱風分身乏術,或是實在是不願意去,多半就要出問題。出了問題就往鬱風身上推。 劉能強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老鬱,銳意公司,你肯定是跑不掉的!” 鬱風笑笑,沒有說話,心想還真不好說。 這一天,鬱風正在外面辦事,國有湘打來了電話,說是區應急管理局的人來檢查了,讓鬱風趕緊回來。一聽說是應急管理局的人,鬱風的頭皮就發麻。 當鬱風趕回公司時,現場檢查已經結束,兩名穿制服的工作人員正坐在會議室裡向著一名工人問話,國有湘坐在邊上陪著。 鬱風進入會議室後,國有湘向穿制服的那個兩人介紹鬱風是公司負責安全工作的。 應急管理部門的工作人員讓工人離開了,將放在會議桌上的工作牌向鬱風出示了一下。 鬱風努力地記住了工作牌上兩個人的姓名。一個叫陳濤,一個叫朱有成。 “請將貴司的營業執照影印件,法人、安全員的安全培訓合格證書拿過來看一下。” 鬱風知道這是應急管理部門檢查時,必查的證件。 趁著去辦公室拿資料的機會,鬱風趕緊給一家諮詢公司的老總打電話。 前不久,銳意公司的風險源排查就是讓這家公司做的(老廠所在園區安全科工作人員推薦的)。當時,此人跟鬱風說他在整個臨江區的應急管理部門基本上都很熟,遇到什麼事時可以找他幫忙,將檢查人員的姓名告訴他就可以了。鬱風跟這個人沒打過幾次交道,在微信裡找了一會子才找到他的電話。 鬱風很是焦急地訴說著當前的遭遇,對方讓他提供一下檢查人的姓名。 鬱風早有準備,趕忙說道:“一個叫陳濤,另外一個叫什麼剛,我想不起來了。”只看了一眼的那兩個姓名,當時強行記下了,臨了還是有一個沒有記全。 “陳科啊,這個人我很熟。”聽對方這麼一說,鬱風的心裡頓時輕鬆了許多,緊接著又來了一句,“陳科非常的較真。” “你能不能給他打個電話通融通融啊?” “哎呀,他們檢查的時候,是帶執法儀的,執法儀開著是不能接電話的。等他們檢查完了,我跟他打電話。” “好,好,麻煩你一定幫我通融通融。”鬱風嘴上這麼說,心裡想著的是檢查完了,再打電話還有什麼用呢? 鬱風又趕緊給江成寧打了一個電話,江成寧讓他不要急,他讓賈淮琴、劉能強去二廠處理這個事情。 鬱風回到會議室後,那個什麼剛的正伏案寫材料。陳濤接過鬱風遞過去的材料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