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謝師傅不識字?”鬱風一臉驚訝地問道。 “是的,他一天學校的門都沒有進過。他就認得“謝必貴”三個字,還有那幾個數字,其它的一概不認得。我跟他講不要報名,不要報名。上個月的月頭,他跟我講,他已經交過錢了。” 鬱風想到了謝老二向自己交了幾次的報銷單。不但填寫了制式的報銷單,還將每日購物的收據做了一個手工的匯總。儘管字跡像是蚯蚓找媽媽似的歪歪扭扭。鬱風以為謝老二隻有小學二三年級的文化水平,要說他大字不識一個,還是不太相信的。 對於鬱風的這個疑惑,老孫說道:“嘿!老二的真的不識字,他那些都是照著描的。公司每次新來一個人,老二都會讓人家把名字寫給他。他每天都要登記吃飯的人數。登記表上的名字,他也是照著描上去的。” 老孫整天跟謝老二待在一起,他自然是最清楚的。他也沒有必要說謊。謝老二不識字,看樣子是真實的。鬱風又想到了趙容蓉。趙老師也是不識字。那一年的春晚,趙老師演的小品現場寫的那幾個毛筆字,真的是很有氣勢。怎麼也不敢相信,趙老師不識字!事實上,趙老師就是不識字! 少量的幾個字,可以生搬硬套,不識字的人可以做到。可是科目一是理論考試,是要上機操作的,題目都是隨機的。真不知道到時候,這個謝老二怎麼應對? 這些後話,還是講講眼巴前的事情吧。 鬱風說道:“謝師傅的東西已經全部拿到二號門去了。謝有為說過幾天,他媽來一趟,收拾收拾,全都帶回家。謝師傅的東西都全都拿回家了,應該不會再來了!” 老孫搖了搖頭,說道:“我看不見得。老二肯這麼輕易地就走了?謝老闆每年給老二的錢不會少!離開中和,老二到哪塊拿這麼多錢?” 鬱風說道:“也是,這是謝總他們家的家事,到時候怎麼講也說不好。” 老孫說道:“是啊,這是他們的家事,我們煩不了。”又轉而說道:“憑良心講,謝老闆這麼多新朋好友在中和,有幾個還是不錯的。老二父子倆都蠻好的。剛才,有為在這塊收拾東西的時候,臨走之時,偏要丟盒茶葉給我,我說不要不要,他還是摔在這塊了。” 鬱風看了看邊上的那盒很是眼熟的茶葉,笑了笑。 時候不早了,得回辦室收拾收拾準備下班了。 經過數日讓人心焦的爬坡之後,江城的疫情終於到了頂峰,已經在回落了,這就讓人看到了希望。前期封閉管控的一些涉疫小區,已經陸續解封。在這個過程中,也出現了二次封閉管控的小區。對於核酸檢測,從政府部門到市民,從最初的慌張與雜亂無序,經過幾輪的全員檢測,都已經做到了不慌不忙井然有序。當然了,整個川口街道是個例外,一直處於嚴格的封閉之中。核酸檢測的頻率,各個區域都有所降低。中和公司所在的東吳工業園屬於川口空港工業園的管轄範圍,依然是一日一檢。不過,不再是一人一管,已是十人一管。喜歡擺地攤的日子()擺地攤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