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兒,為了我你受苦了,我……歡喜的不知說什麼,今後的日子我一定加倍對你好,還有我們的兒子……你放心我定不會負你。”
任憑別人再怎麼勸,他就是拉著葉之初的手,說什麼也不放開,安靜的陪在她身邊等著她醒過來。等到大夫進來把完了脈,表示少奶奶只是累了並無大礙,他才放下心來。
直至等到天色全都黑透了,葉之初才緩緩醒過來,睜開眼睛就看見何月軒一臉的憔悴和焦急的守在身旁,
“瀾兒,你醒了?太好了,餓不餓?我叫她們給你端點吃點來。”
“不著急,孩子呢?我想先看看孩子。”葉之初的聲音透著深深的疲憊,何月軒聽著更是心疼了。
孩子早就抱到奶孃那裡餵奶去了,這會兒已經睡下了,奶孃將睡熟的孩子抱了過來,放在葉之初的身邊。
一個軟乎乎粉嫩嫩的奶糰子睡得香熟,小嘴緊閉著時而還做出吮吸的動作,兩隻小手握成拳頭放在頭的兩側,臉色白裡透著粉紅,稀疏的頭髮油黑黑的……葉之初突然想到了初雪,一時又是高興又是心酸,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何月軒姿勢僵硬的抱起孩子,怎麼看怎麼喜歡,見葉之初哭了,還只當她是太高興了,連忙拿乾淨的帕子用熱水浸溼了,好好的給她擦了擦臉,吩咐香玉趕緊把吃的端進來。聞到飯菜的香味,葉之初才感到真的餓了,渾身的力氣剛才全都用盡了,此時更是虛弱著呢。
香玉扶著她坐了起來,後背塞了個枕頭靠著,放了個小炕桌,將那產後進補的一應吃食擺了一桌。葉之初胃口大好,狠狠的吃了一頓。何母和葉夫人兩個人也看過了一回,就叮囑她多休息,萬不可太勞累傷神,養好身子是正經。葉之初腦袋上綁了個熱帕子,何月軒將她包裹嚴實了,抱到特意收拾出來的月子房休息。產房裡血腥氣味太大,怕葉之初和孩子待著不舒服。
葉母陪著女兒坐了一會兒,看葉之初無礙,孩子又結實心裡安慰,又見姐姐和外甥對她寵愛有加,更加放心了,叮囑了一大堆產婦坐月子該注意的事項,才吩咐人備馬車貪黑回去了。葉之初吃飽了,覺得眼皮越發沉重,終於忍不住又睡了過去。何月軒守在她身旁,安靜的陪著她,彷彿只有這樣他才能放心。
如今何家大喜,所有親朋好友都送禮慶賀,也有不少女眷特意過來看一眼孩子,和葉之初說幾句家常。又有那會說話的把個孩子誇得彷彿天上星宿下凡般,何夫人有令,府裡的姨娘們誰也不許擾得少奶奶休息。明著是怕少奶奶月子做不好,實則讓這幫不安分的離這個院子越遠越好,產婦和孩子都被保護的好好的。何月軒高興,一時也顧不得每天都去店裡了,只守在葉之初和孩子的身邊,一天到晚高興的跟什麼似的。
薛姨娘和趙姨娘人前假裝高興,背後真是又氣憤又嫉妒,何家男丁越多,將來分到自己兒子身下的家產越少,再加上這又是嫡長孫,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只怕將來整個何家都是他的。越想越氣,還給孩子起了個名字叫鯤鵬,真是……她暗暗詛咒這個奶娃子最好長不大。
陳婉清本想著這孩子也生完了,兩個人還得一起各地走走,看哪裡適合開發新的鋪子。誰想到何月軒竟還是一連幾天不露面,還把生意上的事情全權交給她打理,讓她自己去考察。陳婉清竟然在路上碰到了沈墨,沈墨也是去外地的鋪子辦點事,乍見陳婉清只覺得好眼熟,陳婉清對著他粲然一笑,沈墨連話都說不利索了,指著陳婉清說:
“你……你不是那個陸大人的……”
陳婉清一抱拳,示意他別亂說話,倆人到了地方找了個小酒館邊吃邊聊。沈墨只知道何家有一個了不得管事給打理生意,卻不知這個人竟是曾經住在自己家的陳婉清,這個時候他真的對眼前的這個女人刮目相看了,試想當初那個柔弱的小姑娘,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