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聽,身體顫了顫,老臉有些掛不住,舒若香也是臉色煞白,暗暗咬住下唇,同時也偷偷地向舒安夏投去一抹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唯有舒安夏,始終沒有反應,表情淡淡的讓人看不出她的想法,卻也挑不出任何毛病。
太平公主見舒府這幾個女人實在乏味,便吩咐下人把她從南國帶來那幾盆最愛的盆栽運進來,並且告知老太太,她要在舒府小住幾日。
老太太縱有再多不滿,也只好將“福康園”空出來,自己搬去祠堂去住,養病中的倪姨娘,也只好又送回“夏園”。
太平公主帶了四十幾個護衛太監宮女,把包括“福康園”在內的,舒府所有閒置的園子全部佔滿。一時間,舒府好像變成了另一座公主別院。
轉眼三天過去了,一切風平浪靜。
長房這邊,因為最能興風作浪的二夫人和八姑娘舒天香都無法走路,所以從太平公主入住之後,也無人過去“問候”或者套近乎,反觀三房開始蠢蠢欲動,先是第一天晚上竇姨嬸子將自己嫁妝中壓箱底的寶貝拿出來——一副金絲纏邊的畫,說是能找到寶藏。太平公主不屑地叫人拿去燒了。
再是第二個晚上劉姨嬸子送過去一對純金寬邊手鐲,說是什麼傳家之寶,太平公主勉勉強強手下,轉手送給了她的貼身丫鬟。
這回姨嬸子們可都心裡敲響了警鐘,她們送去再值錢的東西,在皇宮長大的太平公主眼中都是一文不名,所以她們決定改變戰略,去討好跟太平公主交情匪淺的四姑娘舒思玉。
所以從第三日開始,四姑娘“思園”的門檻,就被三姑六婆們踏破了。
舒安夏輕輕地落下一顆棋子,嘴角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三天了,時機到了。
這時,“福康園”內乒乒乓乓想個不停,太平公主像是發了瘋一般,將老太太園子內的能砸的花瓶、古董、玉器全部砸個底朝天。
老太太心疼的看著那些昨日還完好無損,今日便變成廢銅爛鐵的心愛之物,只要咬著牙忍著。
終於在老太太房間內,沒有東西再能砸之後,太平公主才停下來。
一個宮女顫顫巍巍地走上前,“公主殿下,您到底怎麼了?”
太平公主狠戾地瞪了她一眼,宮女瑟縮地退後了一步,小臉蒼白。
“去,把花匠全部給本宮找來!”太平公主丹鳳眼一眯,咬牙切齒。
宮女一聽不關自己的事兒,蒼白地小臉立即露出喜色,慌忙地跑了出去,不肖一會兒的功夫,宮女便帶著專門伺候太平公主那幾盆從南國帶回來的盆栽的三個花匠進來。
花匠們一見太平公主,登時全部腿軟地撲通跪地。
太平公主上去就踹了離她最近的花匠一腳,“本宮養你們何用?那些盆栽,都死了幾盆了?”
被踹的花匠顫顫巍巍地叩了個頭,“回公主的話,此幾種盆栽的品種,對溫度和水分的要求極高,南國氣候溫暖溼潤,是適合盆栽的生長之地。我北國此時已入秋,天氣轉涼,此盆栽無法存活,這是正常現象!”
太平公主咬牙切齒,“正常現象?”
花匠趕忙點頭。
太平公主一揚頭,“來人,去把他的手給我砍下來做花肥!”
“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啊!”花匠猛地磕頭還是被拉了下去,不一會兒,就傳來花匠的慘叫聲。
另外兩個花匠面面相覷,互相對視了一眼。想起他們早上看到的現象,他們互相點了點頭。這時,一個花匠跪著上前幾步,“啟稟公主,奴才覺得,這幾盆珍貴盆栽的死亡,不是正常現象,而是人為導致!”
“什麼?”太平公主一聽“人為”兩個字,聲音提高了八度,也冷了三分,“你再說一遍!”
“是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