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一直說府內有人會配合我,到底是誰?老奴為何一直沒見到人?”
“她該出現的時候就出現了,用不著你多問,我不是警告過你,不要動‘夏園’的人,幸好這次她沒事,否則——”男子說著,緩緩地轉過頭,他的眼中滿是嗜血的殺意。
錢媽媽一怔,“難道那人是‘夏園’中人?”
男子的黑眸更沉了,“你找死嗎?”
錢媽媽縮了縮脖子,男子手臂一甩,就消失在她的眼前。
這個時候,另一邊的舒安夏一身黑衣,竄身進了錢媽媽的小廚房,小廚房很黑,她憑著微弱的光翻騰了很久,終於找到了罌粟徑磨成的粉末。
這個錢媽媽很聰明,怪不得讓人分不出來,罌粟的粉末和麵粉和在一起,雖然顏色有些不同,但頂多讓人覺得是麵粉雜質,根本不會多想。
輕輕地嘆了口氣,在廚房下面咯咯叫著的雞映入了舒安夏的眼簾,舒安夏突然靈光一閃,取了少量的參雜了罌粟粉的麵粉用水攪拌,撒到雞食裡。
幾隻小雞吃了後,更加叫的歡騰。
舒安夏水眸閃閃,淡笑著離開了小廚房。
時間轉眼又過了三日,舒安夏的造紙終於有了些苗頭,自從從錢媽媽的廚房回來之後,她忽然靈光一閃,用小蘇打進行原料分離。原本只是隨便一試,卻不曾想到,試過之後,竟然真的分離出來,雖然分離的效果不佳,但是舒安夏知道,她已經找到門路了。
“六姑娘,不好了,出事了——”春梅匆匆推門而入,大聲說道。
舒安夏揚了揚眉,等待著她的下文。
“五姨娘要杖斃錢媽媽,現在所有舒府的丫鬟婆子全部都聚集起來,要跟五姨娘拼命呢!”春梅一臉後怕,想起剛剛的樣子,府內平時那麼溫善和順的人,都變得那麼暴戾。
舒安夏放下手中分離了一半的殘布,這五姨娘唱的是哪一齣?
跟其他人一樣,舒安夏趕到“慶園”的時候,“慶園”已經違滿了人,各個園子的丫鬟小廝有的手裡拿著榔頭,有的拿著匕首,有的拿著棒子,虎視眈眈地盯著五姨娘。
五姨娘一臉坦然,坐到園子中央,兩個小廝將錢媽媽五花大綁,好像要行刑的樣子。
“請五姨娘放了錢媽媽!”站在最前面的一個丫鬟朗聲道,雙眼通紅。
“錢媽媽是我們所有人的媽媽,請五姨娘放了錢媽媽!”又是一個小廝跳出來義正言辭。
五姨娘冷哼了一聲,“我園子的人,犯了規矩,要由你們來教?”五姨娘話音一落,擺了擺手,兩個小廝棍子一揚起,就要往上打。
這時離著錢媽媽最近的幾個婢女,忽然擁上去,用自己的身體擋在錢媽媽身前。
行刑的小廝為難地看了一眼五姨娘。
五姨娘表情晦澀不明,薄唇輕啟,“繼續打!”
小廝們硬著頭皮繼續把棍子往上揮,擋在錢媽媽身前的婢女丫鬟越來越多。
趁著這個空擋,舒安夏笑意盈盈地走到五姨娘身邊,福了福身。
五姨娘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朝她揮揮手。
舒安夏坐到她身邊,跟五姨娘一同觀看這“歎為觀止”的場面。
棍子一棍又一棍的砸下,幾個婢女受不了了,又換了其他丫鬟去挨,總之這個棍子不會打到錢媽媽身上。
舒安夏淡笑著,不語。
“六姑娘不問何由?”五姨娘揚揚眉,視線並未往這邊掃,聲音確實緩緩向舒安夏一側而出。
“主子教訓奴婢,天經地義,夏兒覺得,不需要理由。”舒安夏端起旁邊沏好茶的茶碗,綴了一口,五姨娘此舉,已經很明顯,就是要引她前來。
“不,錢媽媽是我奶孃,一直以來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