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著點點月光,舒安夏這才看到,眼前這個男子,不就是南國王爺秦烈舞嗎?他不是剛剛跟顧瑞辰走了嗎?為何此時會出現在這裡?
心頭數抹疑問湧上,舒安夏更冷了,凜冽的寒風一波一波地往脖子裡灌,好像要將她冰凍一般。
“如果不是因為你動情,會影響血蠱的速度嗎?如果你早一月練成,現在不就是你以‘南國公主’的身份來參加北國的國宴了嗎?那個秦元晚純粹就是個——”秦烈舞說著,忽然一頓,凌厲地眼神向舒安夏的方向掃來。
舒安夏趕忙退後一步,屏住呼吸,這個秦烈舞的厲害,她是見識過的。微微地蹙起眉,四周的空氣彷彿更冷了。
“主子,發生什麼事兒了?”看著臉色突然一變的秦烈舞,惠人有些呆愣。
秦烈舞唇瓣一掀,身形一竄,直接奔著舒安夏而來。
舒安夏快速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下一秒,秦烈舞的大掌就襲上了舒安夏的脖頸。
舒安夏仰著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秦烈舞眯起眼,加重了手中的力度。
“六姑娘——”惠人一看是舒安夏,小臉一遍,起身慌忙跑過來,雙臂抓上秦烈舞的手,“主子,你放過六姑娘吧!”
“他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放了她,你就等於給自己死路。”秦烈舞咬牙切齒,手指的力度又加大了一分。
“不會的,屬下保證六姑娘不會!”惠人死死地拽著秦烈舞的袖子,愈發的用力。
秦烈舞皺了皺鼻子,還未等反應,惠人忽然對著秦烈舞的前胸,拍上一掌。
秦烈舞不可思議地轉頭看向惠人,黑瞳中滿是濃濃的焚天怒焰。
秦烈舞手掌一撇,離開了舒安夏的脖頸,舒安夏一個趔趄,後退了幾步,冰涼的石壁抵著她的脊柱,舒安夏輕輕蹙眉,但是如煙水眸中,卻閃過一抹精光。
憤怒的秦烈舞大掌招呼上了惠人,兩人很快便周旋起來。
雖然舒安夏知道惠人有可能是練家子,但是她從未想過,惠人的功夫會好到這種程度,在短短的一瞬間就跟秦烈舞過了數十招。
舒安夏眯起眼,冷哼了一聲,口中數著數字,秦烈舞出招,不會在多餘十。
“九八七——”當舒安夏數到四的時候,秦烈舞的手臂忽然停了下來,懸在空中,整個身體如屍體般僵硬。
惠人的眼中極快地閃過一抹疑惑,但是很快,就被精光所取代。
這時,惠人順勢推了秦烈舞一下,秦烈舞僵硬的身子直接“砰”地一聲摔到了地上,舒安夏瀲灩一笑,剛要上前,惠人趕忙擋在秦烈舞身前,“六姑娘,你們都是惠人的主子,就如剛剛一樣,惠人也要替他求情,請您不要傷害他。”
舒安夏抿了抿唇,探究地看向她。
惠人挺直脊背,雪沫子已經變成了雪花,落到惠人的長長的睫毛上,形成了一層薄霜。襯得惠人楚楚可憐。
舒安夏又掃了一眼地上的秦烈舞,意味不明地眨眨眼,轉身便離開了這個狹小的空間。
惠人莫名地看著突然離去的舒安夏,一時間,一股酸水湧上心頭。
確認舒安夏的身影已經走遠,惠人趕忙蹲下,“快起來吧,剛剛你演得還不錯。”
躺在地上的“秦烈舞”艱難地眨眨眼,臉色一副痛苦之色。
惠人蹙眉,“人已經走了,你還想幹嘛?”
“秦烈舞”說不出話,呲牙咧嘴。
惠人這才注意到這個“秦烈舞”情況的不對,手指摸了摸脈,“六姑娘給你下藥了?什麼時候的事兒?”
“秦烈舞”懊惱地搖搖頭,臉上痛苦的表情更甚。
惠人咬了下唇,雙拳握緊,原本她唱得這一出苦肉計,想讓六姑娘重新重用她,可是一切明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