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含著的眼淚就要掉下來。
“啪!”地一個耳光,老姬怒道:“你敢違抗我的命令,你吃了豹子膽嗎?”
“我想和你們一起參加行動……”
老姬嚴厲地說道:“你以為你想回去有這麼容易嗎?我們把供應站燒了,苦仙滸的廢物還不掘地三尺找破壞者?叫你回去是讓你告訴我們的家人,我們這些人是在哪犧牲的,每年的鬼節也能給我們燒點吃的喝的。你不給我想出辦法回到天庭,看我在地府怎麼收拾你,滾!”
老姬看著赤答兒哭著跑進了樹林,“兄弟們,走,咱們進苦仙滸的供應站去逛逛去……”
“你們沒看見這上面寫著什麼嗎?”看到老姬一夥人想進供應站,在門口禁衛的兩名士兵橫著長矛把他們攔住了。
“倉庫重地,閒人莫進。”一塊木牌上寫著血紅的八個大字。
老姬唰地抽出玄鐵刺來,架在那名士兵的肩膀上,“孃的,我們是閒人嗎?我們在前線拼死拼活,你們卻在這裡和這麼多漂亮的娘們一起鬼混。”
“千夫長,您誤會了,不讓進去是上峰的意思。這些女子都是浣衣局的,昨天才剛送到這勞軍的,我們倒是做夢都想和她們鬼混一晚,可我們沒有神州幣啊?哪裡輪得到我們這些小兵嘛!”
看門計程車兵年紀不大,一張嘴倒是油滑得很。
“我們在無人區,大小數百仗,你看我們的衣服都餿味了,我們就是想領幾件新的軍服,這也不讓進嗎?”老姬收回玄鐵刺,把衣袖湊近那名士兵的鼻子底下。
豈止是餿味,這麼重的屍臭味,差點沒讓那名士兵把昨天的隔夜飯都吐出來。他往後退了兩步,捏著鼻子說道:“你們先等著,我進去通報一下。”
過了好一會兒,那士兵領著一位百夫長從一間營房裡走了出來,一位年輕的女子紅腫著雙眼跟著衝了出來,跑到那群浣衣女中間。
那名百夫長頭盔歪戴著大咧咧地挖著鼻屎,走到老姬的身邊。這夥人打擾了他的苟且之事,他自然沒有好聲氣,“有沒有上面的諭示啊?”
“孃的,見了長官不知道行禮嗎?”老姬以快得令人咂舌的一刺劈去,一刀把那名百夫長的頭盔劈到地下。
血腥氣沖天的玄鐵刺削鐵如泥,那名百夫長一下被老姬的氣勢嚇到了,他“啪“地一個立正,向老姬行了個新式軍禮。
“千夫長,有什麼需要我效勞的嗎?”
“你馬上給我們每人找套新軍服,我們還有重要的軍務在身。”老姬是大梁學院的老教頭,多年來頤指氣使慣了,這一沉下臉來,自有一番不容抗拒的強大氣場。
“行,長官您等著,我給拿去。”
那名百夫長彎腰撿起頭盔就想溜,這些渾身是血的老兵還是別惹為好,趕快給幾件軍服打了了事。
“孃的,你是讓我們在青天白日下換衣服嗎?”老姬皺著眉頭呵斥道。
那名百夫長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可以讓你們進來,但你們可千萬別亂走動啊!有帶火鐮的把身上的火鐮留在門口處,你們都跟我進來吧。”
百夫長把老姬他們領到一間寬大的營房裡,看樣子是中轉站的餐廳,一個個大麻包壘得有一丈多高,佔據了半個餐廳。
“你們在這等著,不要出這門口,尤其不能到後院,出了事你們的統領來了都不頂事,千萬……”
“別囉嗦了,我們累得都快散架了,快去快回。”老姬把令人噁心的鎧甲脫了下來。
一等百夫長出了營房,老姬招手把大家聚攏在一起,說話聲越來越低:“我估計油瓦罐就在後院,隨時都有押運前線的可能,我們必須馬上動手,等下我們……”
過了半柱香的工夫,那名百夫長領著十來個士兵抱著新軍服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