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躺下睡覺就行。

因為是大雨過後，所以他們來到這條小巷顯得溼漉漉的，霧氣纏繞，少有行人。

郝有財領著他們兩人來到一個小院的門口，說道：“進來吧，就是這裡。”

古舊的院門沒有門板，只有兩堵黃白色的磚牆。整條空寂的小巷都延伸著這種褪了色的舊牆。

崔俊傑隨意看了一下，感覺還行。

大傻用手敲了敲牆壁，啪嗒，剝落一塊的牆灰，嚇得他忙吐了吐舌頭。

兩人跟著郝有才一起進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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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有財自我感嘆道：“你們瞧這裡，多安靜多安全啊，簡直就像是母親的搖籃，大海中的避風港灣……”

在這個幽靜的院子裡，一座老舊的兩層木樓猶如古董一般在霧中沉默。樓上有條凹字型的迴廊，一條狹窄的樓梯直通迴廊的中央。

樓下破舊的屋門上，封條消蝕得只剩下兩道紅印，崔俊傑往門縫裡瞧去，郝有財便解釋了一句：“沒人，不知道是哪個公司的庫房，不過從沒見人來取過東西。”

郝有財已經上了樓梯，大傻先東張西望地跟了上去。

郝有財熱情地叮囑道：“小心點，你個子大，當心別踏空了。”

大傻嘿嘿一陣傻笑。

崔俊傑隨後跟上，仰望樓梯，樓梯年代已久，扶手上泛著油光和裂痕。很陡，很窄，在三人的腳下令人生畏地吱嘎作響。

郝有財：“這邊。”

樓梯的出口正對著二樓的正房，一扇老式的雙開門吸引了崔俊傑的目光。崔俊傑跟著郝有財沿著迴廊向左邊走去，他們拐了個彎，來到迴廊的盡頭。郝有財停了下來，把準備好的鑰匙插進廂房房門的鎖眼。

郝有財的目光指向梯口的正房：“這兒啊，就這麼一戶鄰居，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子，是個藝術學院的學生……”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不過你放心，她挺文靜的，所以一定不會打擾你們……”

可能鎖有點生鏽，郝有財擰了半天終於開啟，“……那可是一個很漂亮的一個丫頭，你們可千萬不要被迷住哦，紅顏禍水，跟她來往的男孩多了去！”

崔俊傑和大傻跟著進門。郝有財把燈拉亮，屋子狹小的輪廓立刻顯現出來。屋裡色調昏暗，陳設簡單：一張床，一個書桌，一個破衣櫃，和同樣破舊的屋子倒是很配。

郝有財回過頭得意地：“怎麼樣，這裡的東西還齊全吧，說句實在話，我是幹大買賣的人，平時很少有時間管這樣的事兒，要不是看你們都是老實巴交的外鄉人，年紀輕輕挺可憐的，我還不租給你們呢！”

“一張床，怎麼睡？”崔俊傑指著床問道。

“那有什麼，隨便找個木板支起來就能當床用了。”郝有財解釋道。

“沒事兒，老大，你睡床，俺躺地上就行了，鄉下人睡床上還嫌硌得慌呢！”大傻傻乎乎地說道。

“你看你的兄弟多吃苦耐勞啊，不愧是鄉下人，就是比城裡人實在！”郝有財豎起大拇指道。

大傻被人一誇就飄飄然了，嘿嘿傻笑，絲毫不知道這是崔俊傑在找和對方討價還價的漏洞。

崔俊傑摸了一下桌子，摸了一手浮土。

郝有財急忙解釋說：“沒關係，好久沒人住了，打掃一下就行。”

崔俊傑笑了一下，不理他，徑直走到窗邊，隨手把塵封已久的窗子開啟。

郝有財湊到窗前，自我感慨：“欲窮千里目，更傷感一層樓，視野多開闊啊，你連一層樓都不用上了。”

這裡地勢居高，仰可看到碧藍耀眼的天空，俯可一覽簷瓦如浪的舊城，但崔俊傑的視線卻直接投向了正對樓梯的那間大房。大房古樸的雙開大門，與他的窗子成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