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我娶小以也可以。
她的第一幅畫,是褚蔚然教她畫的。
她說自己的小兔子,靳以是胡蘿蔔。
胡蘿蔔就該是被小兔子吃掉的,而小兔子沒有胡蘿蔔會餓死。
所以,她們會永遠綁在一起。
是什麼時候跟褚蔚然漸行漸遠的呢?
靳以想不起來了,她只記得小時候的每一天,幾乎都是跟褚蔚然一起度過的。
靳褚兩家的淵源要追溯到靳以和褚蔚然爺爺那一輩。
當時靳老爺子和褚老爺子一起下的鄉,又一起回的城,後來各自成家,褚老爺子先下的海,後來又帶著靳以的爺爺一起。
兩家的買賣都是越做越大,尤其是褚家。
靳以她爸頭腦沒那麼靈活,只能守著老本,而褚家則是越做越大。
但是這絲毫不影響兩家的關係,從爺爺那輩開始兩家就是鄰居。
因為兩家的老爺子在年輕的時候就說過,兩家的孩子要麼結婚,要麼成兄弟或者姐妹,那時候哪裡有現在開放,靳父和褚父自然是成為了好兄弟。
好巧不巧的是,靳以的媽媽和褚蔚然的媽媽還是大學同學。
兩家更是親上加親。
從靳以沒出生起,兩家的父母又開始定娃娃親了。
只不過靳以從來就沒把這些當回事,可她媽不這麼想,知道她跟秦朝暮在一起之後,不止一次的說可惜。
既然是女孩子,為什麼不能是褚蔚然?
靳以不說話。
心裡卻想的是,褚蔚然霸道又任性她才不要跟褚蔚然在一起呢。
大概十歲的時候,她越來越受不了褚蔚然。
她有了自己的小朋友,褚蔚然不高興。
她說起別人,褚蔚然還是不高興。
還會霸道的欺騙她,把她弄哭,然後再去哄,久而久之靳以怕了褚蔚然。
不敢直接忤逆,所以她冷處理。
開始不接褚蔚然的電話,見面也不想說話。
…
記憶中明媚的少女,變成了現在這副脆弱的樣子,靳以眼淚止不住的留。
褚蔚然呼吸一下都覺得疼,頭暈眼花的卻還提醒靳以:「小以,別哭,擦眼淚。」
本來是想伸手去幫靳以擦眼淚,卻發現自己的手上全是血,如果血碰到小以的眼睛就不好了。
靳以聽了她的話,擦了擦眼淚,然後安撫的說道:「沒事的,我叫了救護車,馬上就到了。」
「好…會沒事的。」
「小以,我冷…你抱抱我好不好?」褚蔚然本來是想撒個嬌的,但是她現在連動起來都很費力,只能可憐兮兮的看著靳以。
有氣無力的說道:「小以的懷抱…肯定很暖。」
「好……我抱緊你,褚…姐姐…你會沒事的。」
很快救護車來了,靳以的父母和褚蔚然的父母也到了。
褚蔚然被送在了救護車,褚蔚然的父母跟著上去了。
靳以的父母報了警,秦朝暮被警察帶走了,葉原…死了。
靳以媽媽看著靳以的精神狀態不佳,關心的問道「小以,你沒事吧?」
「沒事,我們先去警局,然後去醫院看蔚然姐。」
「好。」
可沒想到剛剛走出酒店,靳以沒站穩直接摔倒,順著樓梯滑了下去。
躺在地上意識越來越模糊的時候,好像聽到了媽媽在她的耳邊叫她的名字。
想回答卻怎麼也回答不了。
徹底失去意識之前靳以想著褚蔚然說過那兩句話:「靳以,你就這麼在意她?」
「可是怎麼辦呢?我不能讓她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