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掌櫃的出來,天色已是完全黑了。黑了的還有那些掌櫃的臉色,大多心裡想的是他們也不過是捧人家飯碗的掌櫃,任江威逼他們不說,不然就讓他們回家種地,他們這些小人物又有什麼辦法?到底任江是任府的二少,更何況以前任海也有過言語下來,所以他們才會聽任江的。誰想到現在人家是兩兄弟一家親,責任倒是推到他們這些掌櫃的頭上來了,哎……只能嘆命不好了。
十二個掌櫃搖頭嘆息的回去了,只留任海一個人仍坐在燈火通明的屋子裡。
到目前為止,事情也沒那麼嚴重,畢竟這些掌櫃也是他千挑萬選出來的,任江現在還是小打小鬧,還傷不了鋪子的根本,不然的話那些掌櫃的也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等他這當家的自己來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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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正值酉時五刻,天色漸黑,街道上的小商小販不少人已經收攤回家,就連行人也是極少了,有的也大多是些有錢人的轎子在慢悠悠的行著。
偶爾一陣涼風吹過,捲起幾片樹葉,在空中旋轉了幾下,又落了下來,街道上呈現出一片冷落之境,但位處城中的臨仙樓此時卻正是生意興隆之時。
臨仙樓是涼城的一座高檔酒樓,以環境清幽雅緻而聞名,但凡來涼城走親訪友,抑或只是路過的商賈都以來臨仙樓吃一頓為一要事,就像是去了某座城,必得去看看最著名的景點一樣。
此刻在臨仙樓三樓的一個雅間內,正有四個年輕男子閒聊暢飲著。
“任兄弟果然夠意思,來,為兄先乾為敬。”李培棟對著任江的方向高舉酒杯,又一仰頭,將杯中的酒全部喝了下去。
“李兄何必客氣,有緣相見即是朋友,朋友有難,任某自當全力相助的。”說著,任江也是笑著將杯中酒一干而淨,又對著對面的李培棟將杯底朝上,意思自己也是喝乾淨了的。
李培棟豪爽的笑了一聲,又對任江豎起了大拇指,“任兄弟果然爽快,今日與任兄弟相識真是不枉來這涼城一遭啊,來,為兄再敬你一杯。”
任江端起酒杯,趕忙站起身,“不敢不敢,這次該是小弟敬大哥的了,小弟也先乾為敬。”
兩人又是一番推來推去,桌上另有兩人也敬了任江幾杯,直到任江微有醉意,李培棟瞅了瞅他,道:“任兄弟,不知你說的五百兩什麼時候能取給為兄?遲了只怕為兄的那樁生意就接不下來了。”
任江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走至李培棟身邊,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李兄不必擔心,整個涼城的人都知道小弟我最是說話算數。既然答應要幫大哥了,又怎麼會把事情搞砸,耽誤大哥的生意呢?放心,明兒一早,小弟就去取給大哥。”
說著,任江又打了兩個酒嗝,醉眼朦朧間自是看不清桌上另外三人臉上得逞的笑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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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三十六章銀子拿不到了
清晨明媚的陽光照進室內,董璃閉著眼睛,撇了撇嘴,但磨嘰了一會兒後,還是坐起身來。雖然極不願意早起,但有些事還是躲不掉的,而她只能心裡想想做人媳婦真不是件容易事啊。
待得董璃伺候任姜氏吃完早膳,回到東院時,任江卻忽然急急的奔了過來,眼圈甚至帶著一絲青黑,面上滿是不解與疑惑,看見董璃的時候也不再像往日那般總是言語挑撥兩下,這次只是掃了她一眼,就繼續往前奔去,恍似沒看見她似的。
董璃站在那兒,伸著頭看看任江往哪兒去,其實不用看也知道,東院就她和任海住著,既然不是來找她的,那定是來找任海的咯。只是一想到剛才看到任江的面色時,就知道他昨兒晚上定又是夜不歸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