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江犯了案。在獄裡蹲著,任府是肯定要竭盡全力救他出來的,除非董璃夠狠心,並且把持了任府的家業。
可是任海出事也就這半個月的功夫,董璃先前又沒有接觸過鋪裡的生意。這樣一推測,那些掌櫃倒是對董璃的決定猜了個七七八八。
內室一下子靜了下來,偶有兩個掌櫃目光交流了一下什麼,其他人也是視而不見的。
董璃跟任姜氏說完以後,就急急忙忙的往城中的鋪子趕去了。
“各位掌櫃,讓你們久等了,我在這先跟你們賠個禮。”
說著,董璃墩身欲施禮。
因為距離的原因,十幾個掌櫃到的時間自然也是不一樣,有些到的特別早的心裡也有點怨氣,但見董璃如此,這個禮卻也不是他們能受的,便有人站起了身,同樣彎腰道:“少夫人不必如此,我們到的也不早,既然少夫人這麼急著將我們召集過來,定是有要事,我們還是先商量事情吧。”
董璃環視了周圈,道:“那各位掌櫃都請坐吧。”
各個掌櫃便又坐了下來,她自己自然是坐在上位去的。倒是白銘,一直面色清冷,似乎不拿董璃當主子。董璃對此也不在意,本來白銘跟清彥在任海身邊就是左右手。自然是有些才華的,一般這樣的人最是不容易讓他屈服,但這樣的人卻也是最可靠的,因為他們不屑於背叛。
掃視了左右兩側坐著的十二個掌櫃,但見他們的眼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董璃這才道:“各位掌櫃平日都是事務繁忙,今日召集各位也是有要事相商。”
“想必各位都知道,任江出了事。有些事情雖然任府還沒有公佈,但我相信大家心裡都有數,所以現在的任江之於任府的重要性,大家也應該是清楚的,所以救任江勢在必行。”
董璃言辭灼灼,眸中也是精光閃爍,倒不似掌櫃們原先以為的哀痛欲絕。
有沒想明白的掌櫃詫異道:“屬下人等自是知道二少爺是要救的,只是怎麼個救法?這又不是被土匪給劫去的,而是進了大獄,哪是說救就能救的。難不成……劫獄去?”
白銘用看白痴的目光看著那個掌櫃,掌櫃本來是看著董璃的,一不小心瞄到了一旁的白銘,登時那掌櫃的聲音是越來越小,這才注意到好似只有他一個人冒了頭。眼睛便開始四處轉看著旁的沒吱聲的掌櫃,果然見大多數人都是一臉看白痴的神情。
董璃笑了笑,問道:“我對各位掌櫃還不是很熟悉,不知道這位掌櫃如何稱呼?”
那掌櫃見董璃沒有責怪他,反而一臉親切的笑容,便憨厚的笑道:“屬下朱富貴,我娘說這名字貴氣,就指著我能早日掙大錢呢。果然,當初爺可就是看上了我這個名字。”
白銘徹底將頭轉去了一邊,其他的掌櫃則是低頭在那邊憋笑。
董璃壓根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也沒想過任海手下的掌櫃竟會有人憨厚至此。對朱富貴點了點頭,復對其他人道:“今日就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跟諸位商量,諸位也都知道這縣衙的規矩,所以我就不瞞大家了。趙東成想必各位都熟識,當日任江便是栽在他手上。”
董璃眸子微眯,閃爍著憤恨的目光,“如今有人拿任江來威脅任府,幾日功夫下來,絲毫能證明任江清白的證據都沒有找到。就在昨日,”目光環視周遭,她聲音也隨之變沉,“任江被再次用了刑,左腿已經被打折。”
有些聽到風聲的掌櫃只是面色陰鬱,靜待著董璃下面的決定。只有那朱富貴,跳起來道:“打折了?那怎麼可以,他們怎麼這麼不分青紅呢,二少爺不過是個半大的孩子,怎麼會有人下得了這樣的狠手?”
說著,那朱富貴還將兩臂的袖子朝上擼了擼。好似那打傷任江的人就站在他面前。
董璃先前聽他那一番自我介紹,再見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