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頓了頓,又幽幽的道:“也許,當初不該救他,就算是救了他,也不用非得讓他在府裡休養那許久的日子。那樣,也許我也不會產生那般多不該有的想法,如今也不會讓爹爹和楊媽你跟著犯愁。”
周淑玉的臉上泛著輕愁,楊媽看著心疼不已,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在小姐臉上看到當初開心的笑靨了,自也是不復當初的單純活潑。
聽著周淑玉在那邊喃喃自語,楊媽想了想,還是狠了狠心,道:“小姐,有句話楊媽興許不該講,但見你如此,楊媽心裡也疼,也是該跟你好好說說。”
周淑玉抬頭凝視楊媽,淺聲道:“楊媽,有什麼是您不能說的呢,在淑玉面前,您但講無妨的。”
楊媽道:“那楊媽可就講了,小姐你心裡有個數就行。”
心知自己將要說的這些話定是對周淑玉的一個打擊,但她現在年輕,很多事情看不明白,若是不跟她講清楚了,讓她一直抱著某些想法,將來也許會更痛苦。
“小姐,我想你心裡也是清楚的,那個任海如今也並沒有好到讓老爺另眼相看的程度,老爺在京師為官多年,什麼樣的人才沒有看過。當初若不是有夫人的遺言擺在前面,想來老爺肯定已經早就將你許配給某個俊傑之才了。只是小姐你一直不答應,老爺便也耐心等著。”
“而今,小姐你終於有了心上之人,可惜那人卻是成了親的,你去,於情於理,都是做小,就算老爺看在你心有所屬的份上,答應這門親事,老爺心裡也是不痛快的,以後在人前,老爺又如何對人講?這些,楊媽不知小姐有沒有想過。”
“再來,那任海若是有意於小姐的話,這門親事還能有幾分把握,只是楊媽這些日子也留意了一下這任海的以前和現在。據說,他們夫妻二人一年之前並不像如今這般恩愛,那任少夫人也是個小家碧玉,平日裡甚至有些拿不出手,只是這一年多來,旁人都說這二人感情是一日比一日好。”
楊媽靜靜的看著周淑玉,但見她臉上血色全無,洩氣的坐在那兒,續道:“所以,楊媽覺著,讓他再納一門妾,許是比登天還難。那任少夫人如今也不是個好捏的主兒,想必也不會答應這種事的。”
周淑玉惶惶的看著楊媽,喃喃道:“難不成就沒有法子了麼?”
楊媽頓了一會兒,道:“法子不是沒有,只是,楊媽講這許多的意思是,小姐你就算是嫁過去,也未必會幸福。”
聽到楊媽說有法子,周淑玉哪裡還聽得進楊**後半句話,急忙起身,抓著楊**胳膊道:“楊媽,你既然有法子,定然要幫我啊,淑玉……淑玉所想,不過是與心愛的人相守白頭而已。”
周淑玉說著說著,眼中淚水就落了下來,那模樣任誰看了都會心疼,更何況看著她長大的楊媽。
楊媽摸了摸周淑玉的頭,嘆道:“楊媽這法子也不是頂好的法子,只能是不得已而為之了。”
周淑玉看著楊媽,想知道具體是什麼法子。
楊媽道:“這任海當初的一條命畢竟是老爺救回來的,若不是我們救治及時,並且照顧的好,他這一條命就沒了。所以,不妨讓他娶了你,就當是報答救命之恩。更何況老爺人脈甚多,於他任府生意也有助益,小姐看如何?”
周淑玉不禁皺了眉頭,小時候爹爹就教過她,施恩不望報,如今自己卻是拿這個來讓自己的心上人來娶自己,這心理上如何過得去?
楊媽自然知道周淑玉現在心裡是作何想法,只是除了這個法子,還能如何做?
周淑玉沉思良久,嫁給任海的渴望與自小得到的教育相互掐架,終於,渴望佔了上風。
咬咬牙,周淑玉對楊媽道:“那便照楊媽所言,就算是拿救命之恩說話,我也想與他共度後半生,只要能嫁給他,我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