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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是個打動人的好故事。

陳如師啼笑皆非,見謝箏「捧場」,倒是把罵人的話都嚥了回去,揮手與黎通判道:「下去下去,滾回去給你媳婦說體會去。」

黎通判一溜煙跑了。

陳如師正了正神色,道:「陸巡按,這些也就是一個推論,做不得準的。依我看,烏老太爺一個生意人,年輕時能認得官家姑娘?」

陸毓衍斂眉,沉默片刻,才道:「年紀對不上。」

烏老太爺比聞氏年長一輪還多。

聞氏二八年華時,烏老太爺的原配差不多剛剛過世,若兩人當真有情,一個不願另嫁,一個不肯續娶,折騰來折騰去,要鬧到聞家人妥協,也不用等上二十多年。

會妥協的,在聞氏差不多三十歲的時候,早妥協了,怎麼會拖到她四十出頭?

兩情相悅,只怕並不是那般。

陸毓衍道:「烏孟叢的幼子品行如何?」

話說到了這裡,陳如師算是明白了,讓人在背後告了狀的定然是這幼子了。

他笑著搖了搖頭,道:「嫡出的幼子,烏孟叢夫人看成了眼珠子,就是個紈絝,不是什麼好東西。」

第一百七十四章 紈絝

聞言,陸毓衍的指尖輕輕點著桌面。

陳如師看得明白,想說什麼,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只瞥了謝箏一眼。

謝箏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陸毓衍倒是瞭然,道:「陳大人但說無妨。」

陳如師挑眉,眼珠子轉了轉。

本來嘛,有些話他以為不該當著姑娘家的面說,無論這一位是豆蔻也好,謝箏也罷,與他也沒多大幹系。

他陳如師只是愛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不是眼睛瞎了,這阿黛姑娘與陸毓衍之間那點兒「眉來眼去」,他看得一清二楚。

既然陸毓衍都不怕那些話贓了姑娘家的耳朵,他又有什麼不能說的。

「烏孟叢那幼子,讀書不怎麼在行,玩得要是挺厲害的,」陳如師道,「十四歲時就置了個宅子養瘦馬,叫烏孟叢知道了,發了通大脾氣,那宅子被收了,瘦馬也趕走了,父子兩人在宅子的衚衕裡就鬧了起來。

老子罵兒子不學好,年紀輕輕就胡來,兒子反過頭去說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動手時正好叫我們衙門裡的一個主簿瞧見了。

那主簿是個熱心腸,上前勸解,哪知道那兩父子打紅了眼,他一個拉架的中了幾招。

事後烏孟叢來衙門裡賠了禮,這事兒才滿衙門都知道了。

只這一個也就罷了,有錢人家的哥兒,在外頭養人的也不少,見怪不怪。

可烏孟叢這個小兒子,叫他老子壞了一回好事,半點沒消停,不僅是瘦馬,還是個男女不忌的,養過的小倌兒似乎都有兩三個。

烏孟叢氣得要死,但管不住啊。

也就這一年間,好似消停了些。」

謝箏聽得直皺眉頭:「這一年間?莫不是因著出了人命,就消停了?」

陸毓衍抿唇,道:「出了人命,他也沒攤上官司,怕是不會因為害怕而消停,或是有些狀況,我們還不知道吧。」

陳如師坐在一邊,不知他們在說什麼案子,只聽「人命」兩個字,就一個頭成了兩個大。

他硬著頭皮,問道:「什麼官司?」

陸毓衍這回倒是沒再跟陳如師打馬虎眼,直言道:「單老七兒子的人命案子。」

「單老七?」陳如師倒吸了一口氣,「就是半個多月前被金仁生推下河的單老七?他兒子不是病死的嗎?」

陸毓衍沉聲道:「是遭了烏孟叢幼子的毒手,遍體鱗傷,沒救回來。」

陳如師的臉鐵青鐵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