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問道,“難道不是因為不敢面對我有可能是你姐姐的事實?”
“當然不是,你不是已經做過dna了嗎?證明我們毫無血緣關係。外面的訊息總要有一個人告訴我,而你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的,而且那些人對你的關注肯定要比黎諾的多,說不定你身邊早有他們的眼線,相對而言諾諾要比你更容易偽裝一些。”
前兩個答案江總還算滿意,眉色漸開,不禁揉了揉大小姐略顯凌亂的頭髮以示鼓勵,“最後一個問題,你出車禍的原因有沒有一點是因為那封快遞?”
江若塵屏息凝神,雙眸直直地盯著面前的姑娘,兩人對視片刻,顯然都清楚這個問題的意義在於何處,在得到“不是”的答案,江總原本緊繃的神經明顯一鬆,長久以來積壓在心中的大石也總算落了地。
“車禍是人為的,與我的情緒無關,說實話剛看到那份檔案時我的確很痛苦迷惘,我不是沒有想過要逃走,但是後來我想明白了我們連男女的界限都可以跨越,又何必去被那些所謂的血緣血親而拘束,愛一個人總是需要一點勇氣的,你為我做得夠多的了,我如果連站在你身旁的堅持都沒有,怎麼還配得上你,只是我始終不夠你的勇氣去面對……”
“不,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對著易燁卿沮喪的神情,江若塵再次將吻貼上她的額頭,在大小姐驚愕中莞爾一笑,而後輕拍她的臉頰道,“站在輪到你了,你有什麼要問的嗎?”
“你為什麼不生氣,我害你傷心難過了那麼久,你剛才還……”還哭了,這三個字大小姐倒是沒說出口,她敢惹江若塵哭,可沒膽再拂她的面子。易姑娘琢磨著難道是江總演得苦肉計引自己就範,嘴裡卻又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醒來的?”
“其實你也沒能騙我很久,我估計你是在我去江縣的時候跟黎諾接上頭的,因為從那以後你的諾諾就變得奇奇怪怪的,真正引起我懷疑的是浴缸裡出現的浴鹽,你每天趁我不在的時候都會洗澡,大概是用了無香型的香波和手工皂,香葉可以掩蓋,但是你的浴鹽卻出賣了你!”
“原來你都知道,那為什麼還要每天給我擦身?”幾乎就在這個問題問出口的剎那,易燁卿便有了答案,“你……你……你是故意的!”
瞧著自家姑娘又羞又憤的小模樣,那心口最後一絲怨氣也隨之消散而光,然江總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故意吃豆腐的,遂挑挑眉尖道,“不是你要演戲的嗎?我只是配合你而已!”一句話把易燁卿堵得啞口無言,毫無還擊之力,只能抓耳撓腮地暗自鬱悴,想想江“媽媽”這樣的報復已算仁慈,至少沒有藉著擦身的機會對她痛下殺手,只是被吃點豆腐而已她又不會因此少塊肉,當即也就不再糾結,只問她為何不揭穿自己,還要配合演戲。
江若塵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她有沒有聽過一千零一夜的故事,她說她不願意逼她,寧願像那個充滿智慧的女人一樣,講滿一千個故事,等待愛人自願清醒的一刻。
易燁卿問她如果我永遠不願醒來你是否會將這個童話故事一直講吓去。
江若塵一笑,道,“易,真傻,明明知道自己不會忍心這般對我的!”
那一晚她們還聊了很多,之前那些橫亙在兩人之間的隔膜在坦誠中慢慢消融,江若塵告訴她,最近一段時間自己所遇到的困境,易燁卿分析了她對眼下時局的看法以及對幕後之人的猜測。
夜很靜,她們彼此相擁而眠,索取著對方的溫度,雖然沒有進一步的親密行為,然而看著懷中熟睡的女子,易燁卿心中滿滿的都是幸福。直到此刻她仍然不敢相信江若塵就這麼輕易地原諒了自己。黑暗中她想起了之前與黎諾的談話,如果說佘顏麗的好是對每一個人無私的純善,那麼江若塵便恰恰與之相反,她有著所有商人的冷酷無情,她可以對人狠,甚至對自己狠,為達目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