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開口喊救命,她心裡明白這些人敢明目張膽的將她弄到這裡來,就說明這裡應該不會有人過來,正如宮太妃說的一樣。
而她也細細的豎起耳朵聽過了,這裡不說是人的腳步聲,就是其他的聲音也沒聽見。
其實就算有人聽到了,誰又能敢保證她招來的就是救命的人,而不是這些死太監的同夥?
無憂心裡還有一個小算盤,她和這些死太監已經大打出手,鬧出來的聲音不算小,至少不比救命的聲音小,若是附近有人自然會過來檢視了:看來新帝真的是失信了,他的人根本就沒有過來保護她。
求人不如求己,這時候關鍵靠自己。
現在為止,沒有任何一個人出現,無憂可以判斷出這屋裡屋外應該只有眼前這五六個太監在,這和她剛剛的判斷差不多,只要她能擺平眼前的這幾個人,那麼她就能安全了。
有一個已經暈了,還有著四五個她該怎麼擺平?
無憂清楚的認識到,剛剛她能一舉擊暈那太監,是因為他毫無防備,現在再想要這樣的好事,怕是極其困難了。
但是她從來都不是害怕困難的人,為了活下去,她什麼都不會害怕的。
不要說現在腹中還有胎兒,她要活下去,就算是想想落得這幾個太監手上要承受的屈辱,那也是生不如死,會讓她蒙羞不說,也會讓她的母親,讓無慮,無悔,讓張翼蒙羞,所以她必須要逃離,無論如何都要逃離這裡,只要可以離開這裡,相信張翼的人馬定然會救她的,不知道為何對張翼,無憂總是說不出的信任,就如同信任自己一樣。
無憂手中的削鐵如泥的寶刀,毫不遲疑的再次刺向其中的一個太監,開啟一個缺口,身子如泥鰍一般,滑了過去,頭也不回的跑了起來,根本就不管身後太監的痛叫和怒罵。
無憂跳出房門,慌不擇路,死死的盯著那幽深的長廊,望著遠方的院門。
那門說真話,在往常絕對不算是多遠的距離,就是慢慢走,也不會用去多少的時間,不過在此刻緊急的情況下,無憂覺得它非常的遙遠,她邁開腿,拼命的跑,她捂著腹部,不停的跑,甚至連擔心都忘了,她只知道用力的奔跑,其他的什麼都離她很遙遠。
此刻,無憂的眼裡只有那越來越近的院門:應該能來的及吧!只要跑出這院門”她生的希望就會又多了一分。
她一步一步的靠近院門,她的心跳越來越快,近了一步了,又近了一步了,很快,她就會離開這骯髒的院子了。
眼看著離著院門只有十幾步的距離,她眼裡湧現出熱切的希望:再等一等,她就可以得救了。
就在她滿心希望的時候,她感覺到身子被什麼東西套住了,很快她整個人就向地上猛烈的摔了下去,她只來得及護住自己的腹部,免得傷到腹中的孩子,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的時候,她的身邊傳來了參差不齊的腳步聲,那不要臉太監的聲音響了起來:“想逃?你的翅膀還不夠硬,飛不起來的,哥幾個手裡還沒有逃出去的人。”
無憂此時才發現自己是被太監手裡的繩子給圈住了,正是那個捱了她一拳的為首太監做的,她顧不得疼痛,立馬伸出腳對著那奸笑的太監踹過去,同時整個人向一旁翻滾過去,還用心的開啟繩結:這些動作分開來很容易,但是加在一起就是非常有難度的,可是性命攸關,她自然使出全身的本事將這難度係數超大的事情,做的非常的完美。
無憂不是養在深閨的女子,否則這些事情做起來都是不可能的,因為她長期採藥,腳下的力道,以及身子的靈敏度都是一般人不能比的,就是眼前這幾個養尊處優的死太監也不能比。
太監是伺候貴人的,可是這幾位都是在宮裡算是有些地位的人,所以什麼重活累活自然輪不到他們做。
無憂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