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賣半點也不虧。
無悔立刻差人到賬上取了一萬兩,半點也沒有遲疑的交給萬花樓的嬤嬤,換了文氏的賣身契,那嬤嬤領了銀票,一副眉開眼笑的離開,眾人見無熱鬧可瞧,也都離開了,但是心裡都明確的知道,蘇府當家的人是那十歲的小公子,那蘇啟明魔障了。
無憂滿意的笑了笑,她要的結果出來了,經過今日這一鬧,江州城裡的人都應該知道蘇啟明得了魔障,那麼他以前的所作所為,皆是魔障作怪,他的不慈亦是魔障作怪,那日後誰都不能取誚無悔有個不慈的父親,雖說這還真有點便宜了蘇啟明,但是為了無悔,她就忍了這一口氣,只是她早已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了,即使這裡便宜了他蘇啟明,但是別的地方,她一定會好好的孝順,孝順他的,誰讓自己是他的乖女兒呢?
無憂嘴角彎彎,亮起一個冰冷,毫無溫度的笑意:不是還有五姨娘文氏和四姨娘胡氏嗎?再說了,還有那個老實忠厚的車伕,這些人會好好的替她這個女兒盡孝的,她有什麼好擔心的。
蘇府大門早就為無憂三姐弟開啟,三人在眾人的簇擁下進了蘇家,族長召集了眾人宣佈了無悔當家的決定,一時間,蘇家下人的臉色很精彩,害過大房的人,臉色蒼白,而對大房自來同情的人則掩不住的喜悅,還有那些一心當差的人,倒是無喜無憂,不過最精彩的就屬於二房和四房的臉色,那可是五顏六色,從大染坊裡走了一遭。
族長也無心看這些人的臉色,宣佈了族裡的決定後,就讓這些人散了,無憂三姐弟也就無法再欣賞無仇那精彩絕倫的臉色了,還真的很可惜。
等到眾人都離了大廳,族長看了無憂三姐弟一眼:“你父親的事,你們打算怎麼辦?”
三姐弟聽得族長問話,立刻站了起來,恭敬的道:“但憑族長做主。”
族長深深看了無憂一眼:“我想讓你父親去別院養病。”
無憂感覺到族長的視線,抬起頭來,不避不回,淡笑道:“族長說的是,父親如今生病,在留在這裡,人多口雜的,還真的不適宜父親調養身子,只是那別院……”無憂頓了一下:“別院的位置是不是偏了點,父親一向是喜歡熱鬧的人,若是去了那麼偏的地方,只怕對父親養病不利。無憂,記得,我們的溫州城裡似乎有套大別院,不但景色好,而且氣候也好,還熱鬧,無憂覺得那地方還挺好的,對父親養病應該有利。”無憂說著又停了下來,對著族長和宗老們笑了笑:“無憂是醫者,總是會從病人的身體狀況考慮,也不知道說的對不對,只是胡言了幾句,各位爺爺就不要見笑,我也只是這麼一說,爺爺們做什麼決定,我們姐弟自然遵從。”
是的,她要將蘇啟明趕出這蘇府去,絕不容許蘇啟明的手再伸進蘇府,決不再讓他有翻身的機會;今天,她要一勞永逸的痛打落水狗。
無慮介面道:“溫州城的別院,父親以前就喜歡,總是帶著二姨娘和五姨娘過去小住,所以大姐才會這麼一說。”
無慮故意提起江氏和文氏,就是想要提醒族長和幾位宗老,江州城這些日子怕是要天天議論蘇府了,而去蘇府的臉面丟乾淨了,自然是因為這兩個女人,而引著兩個女人進門的當然就是蘇啟明,蘇氏的臉都是因為他而丟乾淨的。
族長和幾位宗老聽了無憂,無慮的話,眉頭都蹙了起來,那溫州城四季如春,景色如畫,倒是個養身的好地方,只是它離這江州城可是不近,怕是有千里之遙,這兩姐妹是打算讓蘇啟明從眼前消失呀!
可是,她們說的也有道理,離遠了,或許耳根子還能清靜點,蘇氏還真的丟不起這臉了。
在無憂,無慮說話的時候,無悔一直眼觀鼻,鼻觀心,一句話都沒說,只是恭敬的站著,等候族長等人的吩咐,他的這種恭敬讓族長等人有滿意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