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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雲仝向那漢子一抱拳,道:“這位兄臺,夫妻吵嘴,就動手也需有分寸,這萬丈懸崖,跌出去可就後悔難及了!”哪漢子情急之下,手上用力太過,幾乎將女子打跌懸崖,心中本來悔意大生,吃那女子叱罵,也不敢回嘴,楞在一旁。他本是性躁之人,氣量狹小,聽雲仝指責,遷怒於他,罵道:“入你個先人闆闆,我們夫妻吵架,關你龜兒子屁事?你個龜兒子,莫不是見我家小娘子漂亮,要勾引於她?”

雲仝心中怒氣頓生,暗道:好個不曉事的魯莽漢子!當時就想與他理論一番,但又想自己為報仇而來,生此閒氣作甚?眼見這漢子村野之極,於他理論,不若對牛彈琴,遂壓著火氣,作揖道:“兄臺罵的是,我趕路之人,理此閒事作甚?你們請吧!”他又向崖壁處縮了進去。那女子卻向他款款走來,施了一個萬福,道:“多謝大哥相救。奴家這廂有禮了!”她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眉目含情,嘴角處微微含著笑意。雲仝見她媚態入骨,心中也是尷尬,一抱拳道:“這位大嫂不必多禮。道路艱險,行路之人施以援手那是應該的。”

誰想哪位女子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你叫我大嫂?我又沒有嫁人,如今還是雙十佳人,又怎麼會是大嫂呢?”又回頭向那漢子道:“五郎,你來給我做個證。這位大哥叫我大嫂,你又沒將我明媒正娶,我須還不是大嫂吧?”

哪位漢子越發焦躁,向著雲仝罵道:“入你個先人闆闆,走你的路就是了,亂叫什麼?”雲仝忍著氣,道:“是我唐突了,這位大姐……”哪漢子繼續罵道:“格老子的,姐姐弟弟叫的挺親啊,你們莫不是老相識、舊相好?”

雲仝見這漢子著實不知好歹,也懶得理他,隱進了崖壁凹處,不再開口,心想我不說話總不會招惹你了吧?他如若再惡語相向,雲仝心想,那就說什麼都不忍了,定要讓他吃點苦頭!

女子卻向那漢子道:“五郎不要胡說八道。這位大哥是老實人,你莫要欺負!”她又向雲仝身子靠了過來,似乎腳下站不穩,身子一軟,竟全部靠在了雲仝左臂上,道:“大哥,你看看我,說我漂亮麼?”

哪男子氣的暴跳如雷,跳著腳罵起雲仝來,“格老子”“先人闆闆”“龜兒子”連珠般的從口中躍出。但他似乎有些忌憚這女子,竟不敢上前將她拉起。雲仝心道哪男子到罵的沒錯,這女子卻是到處賣弄風情,端的不是良家婦女!他性不好女色,心下對那女子十分厭憎,一把將她推開,道:“這位姑娘,在下還要等位朋友。兩位就請上路吧。”轉頭看向崖壁,不再理她。

卻聽哪位女子罵道:“原來是個魯男子!有眼無珠、不解風情!”就聽她走道哪男子身旁,說聲:“走吧!人家也不理我,你沒醋吃了吧?”哪男子依舊罵聲不絕,但兩人腳步聲傳出,向著遠方走了出去。

好半晌,雲仝才轉過頭來,看著兩人走遠了,牽著馬,方始行路。走過幾步,他突然想起男子拍向女子那一巴掌,手法有異,似乎有些武功底子。又想起這兩人如是山民,穿戴卻又不像,男子腳上蹬的是布靴,女子穿的竟是繡花小鞋,便似大都會中游春仕女浪子一般,又怎像是慣走山路之人?這兩人來得突兀,身上奇怪之處太多,雲仝心中不禁暗自疑忌。想了半天,他心裡豪氣頓生,暗道:左右不過是馮鍾設下的高手埋伏,自己本為報仇而來,原想的就是一場血戰,任憑他龍潭虎穴,也必要闖個底朝天!

誰想一路上竟再沒遇到什麼異事。順著這條路翻過一座山,天色已然黑了下來,雲仝心下急躁,心想這荒山野嶺之地,又要在哪裡落腳?有心就在山中宿一晚上,但蜀地夜露太大,睡在地上,露水寒意滲骨,著實是大苦楚。還不入星夜趕路來得是。他心中躊躇,遠遠地就見前方有一支酒旗迎風招展,走上前去,果然是一家酒家。他就覺酒蟲噬咬著心房,心道也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