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影響到他們的決策。
話說回來,既然已經連上了李漁的這條線,陳文自然沒有放過的道理。至於這一次讓李漁代寫的,陳文給作品取了一個響亮的名字,叫做《傾城之戀》,故事發生的地點就在金華府。
時間:監國魯元年,金華之屠!
………………
回到了府城的家中,周家小妹卻因為帶著貼身侍女和車伕跑去衢州求援的事情被怒氣未消的老父禁足。
周家小妹的父親之所以會發怒,並非是前去衢州求援,周家小妹的行動不僅僅是救了她的家人,也讓陳文提前得知了叛亂的訊息,好做出應對,甚至陳文在給魯監國的奏疏中專門為周家小妹求取誥命,周家小妹的父母也有奉贈。
那時的誥命可都是贈給官員的女眷,王江當初獲奉浙江巡撫時他的母親就得到了誥命的加升。周家小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若是能得誥命,那可是從未有過的榮光。
但問題在於,周家小妹說到底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家,一個大家閨秀帶著侍女和車伕幾天幾夜不回家,跑去衢州那麼遠,即便目的地有她的兄長,這事情傳揚出去,十有**會被人認定是個瘋魔的女子。就算她兄長飛黃騰達了自然會有人求親,不愁嫁不出去,但是嫁了人公婆那邊就少不了臉子看了。
為了這個一向討人憐愛的閨女的婚姻大事愁了幾年的週二老爺這次也算是下了狠心,從周家小妹回來至今始終禁足家中,不許她出門半步。若非周家小妹的手帕交,金華知府孫鈺的妻子易青派人相邀,只怕是要一直禁足到出嫁的那一天了。
逗弄了一會兒小孩兒,易青的心尖肉便由乳母帶回房睡覺。周家小妹和易青二人多日未見,開始閒談起了這場叛亂,以及近期發生的事情。
陳文收復府城前,孫鈺一家被軟禁於府衙的後宅,對於外面的事情雖說並非一無所知,但是負責看管他們的那個白頭軍軍官自身也不知道太多的內情。反倒是平叛之後,陳文凌遲處死了馬進寶,孫鈺請了牌位的前後竟判若兩人,原本即便是在陳文和他妻室幼子面前也只能偶有笑意的冰塊臉,那一日捧著牌位回到家中後,又哭又笑,如瘋魔一般,自那之後更是笑意連綿,似乎有回到了金華之屠前的那個陽光少年一般。
丈夫解開了心結,兒子能夠茁壯成長。回憶著過往的那些苦難,再觸控著此間溫暖的陽光,易青很是產生了一種類似於身處夢幻中的感受。這種感覺很舒服,讓她非常之陶醉,只是生怕一覺醒來這一切美好就會如肥皂泡一般破碎,使得她的內心深處隱隱還有些不安。
易青雖然聰慧遠遠不及她的這個手帕交,但卻也很清楚,今天的一切都是來自於陳文,來自於孫鈺勸服了本打算南下福建的陳文留在浙江。
永曆四年的那個冬夜至今記憶猶新,若是沒有陳文的話,他們一家只怕早就死在了四明山,所以無論是出於報答的心理,還是彼此之間的交情,易青總是想要給陳文介紹一位足以配得上他的女子,也好讓能夠儘快傳宗接代,為陳家留下後人。
想到這裡,易青突然想起了周家小妹趕去衢州求援的事情,詢問了其中的一些細節,即便是周家小妹始終都是平平淡淡的講述,就連面對倪良許時的命懸一線也彷彿只是做一件女紅一般平靜而正常,可是一想到一個女子在沒有家中男性的陪同下遠行兩百里地,在背後還有追兵的情況下趕去求援,易青在由衷的佩服的同時也不免心生了一些八卦的心思。
“妹妹,你既然去衢州大營,當是見過輔仁了,是否如姐姐此前所言那般一表人才?”
周家小妹殊能不知易青言下之意,易青此言尚未說完,她便是俏臉微紅。只是到了下一刻,這女子又恢復到了平日的故態,唇齒之間只是淡淡的說道:“見是見過一次,也確實如青姐所說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