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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部分

送走了使者,陳文也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或者說是沒時間把事情放在心上。

昨天,從南直隸來了兩個讀書人,現在就住在驛館。這兩個讀書人是錢謙益介紹來的,陳文一聽名字當時就想見一見這兩個讀書人。奈何當時正在宴請宣詔使者,實在不太方便,今天正好有空,他便趕忙派人去把這兩個讀書人召來。

來的二人,一個四十幾歲,滿臉風霜;另一個則只有二十來歲,年輕雖然年輕卻也並非是那種讀書讀傻了的酸秀才。

賓主落座,陳文便將投送來得書信自桌子上拿起,隨即便向二人說道:“牧翁慧眼識珠,對在下也是頗為關照。二位先生大名,在浙江可謂是如雷貫耳,在下傾慕已久,今日得見實乃幸事。”

這兩個人確實當得起陳文的誇讚,因為即便是在後世這兩個名字對於很多人也都有所耳聞,尤其是那個比較年輕的。

“不敢。”

“來人,給二位先生的椅子上加個軟墊。”

說罷,守在大堂裡伺候的下人便連忙走了出去,沒過一會兒就拿來了兩個軟墊給那兩個儒生換上。

“感謝安遠侯體恤。”

二人起身遜謝,隨即在陳文一再表示無須多禮後才重新落座。

陳文此舉無非是看到了那個年輕的儒生左腿似乎有些不太方便,並不是那種腿上有傷或是筋骨有挫傷的不方便,看上去似乎是以前的老傷在溼冷天隱隱作痛的樣子。這種情況陳文在軍中見過很多,武人披堅執銳效死沙場乃是正途,一個儒生如此卻是更加堅定了陳文對於這個年輕人的敬意。不過長幼有序,陳文還是先要與那位年長的儒生開始聊起。

“在下南下時便對遐心先生的才學便有所耳聞,今日一見確是盛名之下無虛士。”

年長的儒生叫做陳忱,名字不甚起眼,尤其是沒辦法和那個年輕的相比。可若是讀過《水滸傳》的,十有**也會讀過另外一部書——《水滸後傳》,而這個陳忱就是《水滸後傳》的作者。

陳忱,表字遐心,乃是明末著名的小說家。其人自幼博覽群書,經史之外,稗說野乘,無不涉獵,又好作詩文,引用典故,如數家珍,而筆端常有一股不平之氣。年輕時,曾寄居野寺,“篝燈夜讀,情與境會,輒動吟機,眠餐不廢者三年”,後出遊福建、兩廣、湖南,“凡四易星霜”,乃是湖州很是有名的才學之士。

明亡後,陳忱“絕意仕進,遁跡林泉,優遊文酒,角巾方袍,時往來於五湖三泖之間”,曾與顧炎武、歸莊等人組織驚隱詩社,借結社為名行抗清之實,其人奔走各地多有為抗清義軍傳遞訊息。只是現如今,隨著浙江抗清義軍大多被鎮壓了下去,只剩下了浙西南的陳文,錢謙益就乾脆直接讓他到陳文的幕中做事。

陳忱一生貧困潦倒,後來竟淪落到了以賣卜為生,“窮餓以終”。本來以他的才學參加科舉獲取功名本是手到擒來的,可是其人卻一生也沒有參加過滿清的科舉考試,最後竟然餓死亦不食清粟。若非是他在晚年所著的那本《水滸後傳》陳文恐怕也連他的名字也未嘗可知。

雖然這個儒生看起來憤青氣有些重,但是“窮餓以終”的命運陳文卻不打算讓其繼續下去,至少要給他找一份工作,否則真餓死了偷笑的只是那些滿遺。

陳忱的工作陳文還在考慮,而同行的那個年輕儒生,他卻是早早就考慮好了其人應該去做的事情。

原因無他,只因為這個年輕儒生那響徹古今的名諱——呂留良!(未完待續。)

第五十四章 加瓦

呂留良,明末著名的學者、思想家、詩人和時文評論家、出版家。字莊生,一字用晦,號晚村,別號恥翁、南陽布衣、呂醫山人等,浙江嚴州府崇德縣人士。呂留良之父呂元學曾任繁昌縣知縣,乃是其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