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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部分

的長牌,並在他的胳膊上留下了一道明顯的豁口。

忍著疼痛,石大牛見只是皮外傷便連忙四下掃視了一番,左右的幾個隊傷亡天差地別,有的已經哀嚎著躺倒了一片,有的則僅僅是受了些或輕或重的皮肉傷而已。

清軍的戰法明軍早已適應,但是這等新近琢磨出來用以對抗明軍的卻從未有見識過,確實也打了明軍一個措手不及。可是待硝煙散盡,出現在他和其他明軍眼前的卻是更為驚人的一幕,

由於清軍的那些長槍手則完全成了擺設,只能待在陣後不知所措,刀盾兵就徹底落入了被明軍壓著打的窘境。中軍和右翼的清軍都是從北京調來不過一個多月的,對於這種戰法還不熟悉,況且人皆有自保之心,當面明軍那密集而瘋狂的突刺還應對不暇呢,軍官的命令往往就被他們慢了一拍執行。

平日裡,慢一拍也就慢一拍了,畢竟清軍本就是強烈依賴個人武藝的戰法,可是這一次卻截然不同。命令一經下達,鳥銃手本就沒有瞄準的習慣,條件反射一般的扳動槍機射擊,倒是不少的刀盾兵被自家的火器擺了烏龍,紅的白的撒了一地,愣是把交戰正酣的明清兩軍步卒嚇了一跳。

一時間,也只有左翼的那些杭州駐防八旗因為此前訓練過幾個月,前排的刀盾兵在接到命令後顧也不顧明軍的攻擊就立刻蹲下,防止誤傷,但卻也被明軍趁勢完成了一波收割。

各隊傷亡不一,由於戰法沒有見過,基層的軍官反應也不盡相同,甚至就連那些哨長、局總或是營官的反應都天差地別。有的隊還在讓火兵或是火銃手填補陣型,有的則已經開始和後面的步兵隊進行調換了,更有的則乾脆以牙還牙以血還血,把火器隊調了上來,對上了當面的清軍連瞄準也不瞄準就是一頓齊射。

張益達所在的神塘營處於明軍的左翼,面對的則是清軍的右翼,剛剛清軍的射擊使得他們隊前排的殺手隊一口氣倒下了四個人,兩個輕傷,一個重傷,還有一個直接被清軍打死。他們所在的步兵隊的隊長乃是個護犢子出了名的傢伙,眼見著那麼多的傷亡,便立刻將火器隊調了上去,照著對面的清軍就是一頓抵近射擊。

步兵的進攻還要前進刺殺,火器隊裡面的火銃手早已裝填完畢,步弓手更是拈弓搭箭便可以對著清軍的臉射擊。只是這一輪下來,當面的鳥銃手倒下超過一半,就連那些蹲下還沒站起來的刀盾兵也有幾個倒黴蛋兒被殃及了池魚。

只是片刻之後,營官的命令已經下達,戰鼓再度響起,三面營旗不約而同的向前傾斜,這是全線發起進攻的號令,衝鋒的任務自然也輪不到他們這些火銃手了。

身在陣中,陳文很清晰的看到了清軍的新戰法,確實為之一驚,但是戰鬥到了這個時候,氣溫越來越高,原本就比清軍要疲憊的明軍的體力定然會下降得更快。而此時,原本就已經處於精神超越**的明軍一旦在攻勢受阻和燥熱中士氣開始下滑的話,那麼崩潰也將在一瞬間就爆發,勢必將不可阻擋。

必須保持進攻,並且儘可能快的結束戰鬥,吹響了總攻的號角,明軍的三個戰兵營已經顧不上前排的陣型是否完整,藉助於長槍壓倒性的長度立刻就發起了總攻,就連金華府城裡調來的那兩百餘騎也吶喊著衝向明軍的右翼。

“殺劉之源啊!”

吶喊聲震天動地,正面戰場上明軍的那三個營幾乎是不顧傷亡的撲向了清軍,利用陣型和兵器的優勢立刻就將清軍打得節節後退,就連那些騎兵也趁勢展開了反撲,清軍距離崩潰只在這一線之間了。

從交戰之初,這支無處不透著詭異的明軍便始終將他們壓得喘不過氣,原本以為可以依靠這支清軍的經驗和堪戰來堅持到明軍崩潰,可誰想到,先一步瀕臨崩潰的反倒是清軍而非遠道而來的明軍。

石廷柱不願意相信眼前的一切,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