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件大事需要你去做,不過是需要冒生命危險的。”
“願為大帥效死!”
張俊回答的很是乾脆利落,陳文也沒有再行多言,直接領了他回到王府的內宅。
齊王府的內院,遠比當年的越王府內院要大上許多,陳家人丁日趨增多,下人也響應的增加,原本的佔地面積就不敷使用了,所以在將兩江總督衙門改建為齊王府的時候,負責的官員也特地擴大了佔地面積,甚至比陳文計劃的還要大上幾分。
陳文帶著張俊進了內院,直奔著藏而去,那裡是陳文收藏書籍的所在,同時張俊也是知道,藏裡有一間密室,是陳文放置機密物件的所在。
到了藏,二人步入其間,陳文進入密室沒多會兒便拿著一個錦盒走了出來,隨手便交給了張俊。
這個錦盒張俊見過,甚至還是他親手交給陳文的。此間雖說不好開啟看看裡面裝的是否還是原本的東西,但是陳文既然把這東西拿了出來,那麼也就意味著這張桌子,即將要被陳文掀翻了過來。
“把這個東西帶到昆明,送交給今上。”
………………
陳文以著最快的速度收到訊息,奈何距離過遠,路途上花費時間良多。相較之下,臨近雲南的各方勢力則是早已得知,最先做出反應的便是廣西的王自奇三人他們本是孫可望心腹,與李定國最是無法相容,此前已經掠了昆明倉儲,又開始截流地方稅款,如今就連劉文秀也死了,他們更是惶惶不可終日,自然是以著最快的速度向陳文輸誠。
廣西如此,李定國離開不過月餘的貴州,坐鎮貴州東部的慶陽王馮雙禮與坐鎮貴州西部的鞏昌王白文選也秘密的尋了貴州中部的一處據點相會。
“蜀王殿下已經被晉王逼死了,他連蜀王都敢逼死,咱們只怕也是遲早的事情。”
“此事不是傳聞的那樣,蜀王殿下是病故的,病故前還能上朝,也並非是被晉王殿下軟禁。”
“毓公,就算不是軟禁而死,天子原本已經肯定了蜀王殿下的建議,準備起駕四川,還不是晉王相逼,才匆匆做罷。若非如此,蜀王殿下何故會病重難醫?”
白文選雖然曾是孫可望的親信,但是與李定國關係不錯,此前李定國劃分“秦兵”、“晉兵”的時候,他雖不能倖免,但是在軍需上也沒有受到太大的刁難。可是馮雙禮不光是孫可望的鐵桿,李、劉之間也是與後者更為和睦,再加上這些年與李定國有隙,甚至有過兵戎相見,如今遭到排擠,對於這位晉王殿下早已心懷不滿。
然而,白文選也知道,馮雙禮說的沒錯,劉文秀之死,雖說不是李定國親手乾的,但是心病無藥可醫,釀成這心病的禍根卻是李定國種下的,所以李定國必須承擔一份責任。
“當年同為老大王麾下的四大王子,如今更是同為皇明的親王之尊,蜀王殿下比他晉王少了什麼。那廝全無容人之量,平日裡倒行逆施也就罷了,如今他連蜀王殿下都敢如此,你我這般,只怕也是遲早的事情。說不好,等他緩過勁兒來,收拾了王自奇、王尚禮他們,就得輪到咱們!”
“這……”
馮雙禮說罷了這些,一雙眼睛死死盯著白文選,後者原本是並不擔憂他在李定國麾下的處境,可是被馮雙禮這般說來,心中也是不由得忐忑了起來。
大西四大王子,艾能奇早亡,孫可望被陳文逼死,如今劉文秀也鬱鬱而終,碩果僅存的李定國卻全然得不到西營眾將的擁護,反倒是人人畏於會落得劉文秀,甚至是孫可望那般的下場。說到底,李定國長於軍事,疏於政治,行事上多有不利於團結之處,如今這般也是在所難免的。
房中沉寂良久,能夠聽到的無非是兩個郡王沉重的呼吸。馮雙禮既然約了白文選前來,便是要得出個結果,此刻白文選卻依舊是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