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不理他說什麼,多重複一遍:“所有事情和我無關。”
“到底什麼事?”
白路說:“廬城西北方向,查這個手機號,在這個手機號往前有個水塘,水塘後有個院子,裡面有二十多個流浪乞討殘疾兒童,還有二十多個成年人控制他們,我把功勞給你,或者你拿來送人情,我只有一個要求。無論看到他們是什麼樣子。都和我無關。”
老邵第三次說道:“你別亂來。”
白路笑笑:“老邵,給你打電話,我是在賭博,別讓我失望。”說完這句話。掛上電話。先把手機還回去。再走回那間大院子。
打過這個電話。白路依然不開心。走近水塘的時候突然蹲下,忍啊忍,到底沒忍住。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白路啊的狂叫一聲,從沒有過的悲傷湧上心頭,比小奎尼離開那時候,比小彎彎離世那時候,都要悲傷許多倍。
白路覺得自己特窩囊,特沒有本事,明明想殺了那許多人給孩子們報仇,可到底下不了手。
有了一滴淚,就有第二滴,白路坐到地上,滿心都是悲傷。
他埋怨,為什麼有那麼多壞人,為什麼有二十多個壞人?
他埋怨,為什麼下不了手,明明都是壞人,為什麼不敢殺人?
他埋怨,為什麼總是一個人面對這一切,想找個人商量一下都難!
二十歲的青春,二十歲的經歷,縱沾染人命……可畢竟不是殺人狂!
白路哭了,心中特別想幫助那些小孩,可為什麼就是不能痛快利落的去幫忙。要來了又去,換車再換車,還要偷手套,帶上女人的絲襪,為什麼,為什麼啊?
在地上坐了好一會兒,擦乾眼淚,看著不遠處的水塘,澀笑一下:“原來,你在笑我。”
站起身,走回那間院子。
既然報警,就沒必要再問是否有人有冤屈。只衝他們都知道虐殘孩童出去乞討一件事,就沒有無辜之人。
找間大屋子,把所有大人拽進來。
一共二十一個人,輕易躺滿房間。白路陰冷的看著每一個人,到現在這個時候,他還是想殺人。
可惜不能夠,殺二十一個人,那是超級大案,自己一定要倒黴。況且也下不了這個狠心。
低頭看過每一個人,經過這會兒折騰,有許多人醒過來,嗚嗚的胡亂掙扎。
有人醒過來,白路再不肯說話,走到房屋一頭,抓起一個人的胳膊,用膝蓋一頂,喀嚓頂斷一根。再抬起條腿同樣頂一下,喀嚓又斷一個。
那人嘴裡縱是塞再多襪子,遇到這種疼痛,也是哇啊的大叫不止。只是有了阻礙,聲音傳不遠。
白路很反感這人的嘶叫,抬腳踩向其肚子,只一下,那人瞬間彎成蝦米,再也叫不出來。
從房屋這頭開始,無論男女,無論歲數大小,每一個人都是斷掉胳膊斷條腿,額外的,有人肚子被踩上一腳,有人腦袋捱上一拳,都是同樣痛苦。
整個過程用不到十分鐘,房間裡接連響起喀嚓喀嚓聲響,在這個大半夜,聽著很是恐怖。
白路做的很專心,一定要保證每個人都斷手斷腳,然後還要很痛。
等面前這幫傢伙忍不住疼痛,不停地嗚嗚亂叫之後,白路閃身離去。
翻出院牆,慢慢走向街口,滿心的不開心。
臨出街口的時候,脫掉襯衫、手套、襪子,團在一起往回走。沒走出多遠,聽到警車的鳴響,在黑暗角落停步,看著兩輛警車開向方才那個街區,再慢慢往回走。
走了半個多小時,去停車的地方開車回賓館。
先把偷來的汽車送回去,再回到賓館樓下,先攀上二樓,又爬回自己房間。
進屋後,把手裡的衣服放進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