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此刻的兩人自然是蕭塵和素憐月了,三天前兩人從碧水壇出發,今日到達長生谷,小心翼翼潛了進來,但找不著內門所在,等候許久,才尋到一絲機會,便是那原本的陸氏兄弟二人脫離了群體,兩人才有機會換容。
一直到夜幕輕垂之時,徐洛大概看了下各人竹簍裡的天心草數量,這才不耐煩喊道:“好了!可以回去了!”
回去了不代表可以休息了,回了外門,眾弟子還需要揀藥,再拿給外門長老檢查,然後第二天交由徐洛送到內門煉丹房那邊去。
到凌晨子時,眾弟子才將天心草挑揀完畢,長老過目過後,再打包裝好,交給徐洛。
蕭塵和素憐月也回到了住的地方,因為陸氏兄弟二人地位較低,所以連正規的弟子宿舍都住不上,只有間破舊的小木房,當然,不止他們,還有一些修為低的弟子也只能住小木房。
進到屋中,蕭塵立即閉好門窗,設下隔音結界,素憐月則換回了本來容貌,皺著眉看著這間簡陋的屋子,更重要的是隻有一張小床!比那次在煉屍宗住的地方條件更差!
蕭塵轉過身來,也換回了原本容貌,見她一臉古怪的看著自己,眼神裡還帶著幾分小幽怨,這才注意到屋子裡那唯一的小木床,立即道:“放心,我今晚不睡。”
“哼!”素憐月重重一哼,轉過身去,向那木床拂去一道紫煙,床單被褥立時變得整潔如新了,甚至還帶著一點淡淡的紫薰香味。
“本姑娘睡了,某人自己隨意。”素憐月輕輕一哼,連鞋襪也不脫了(大概是蕭塵在,不好意思),便直接走到床上去,拿被褥將自己裹著,嘀咕道:“想我堂堂羅剎宮碧水壇主,每次都得跟你來這種地方,跟著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蕭塵苦笑:“那我現在不也是一方城主了嗎?也不算委屈你吧。”
“你!”素憐月輕輕向他瞪了一眼:“你什麼意思,說得好像……好像誰要嫁給你似的,切!”
蕭塵搖頭一笑,也不與她爭辯,這潛入的餿主意自然是自己想出來的,但卻也沒有第二種方法,長生谷禁制頗多,兩人只能明天跟著徐洛去內門,亂闖的話,一旦驚動了玄虛子就麻煩大了。
不過素憐月貴為羅剎宮的壇主,向來養尊處優慣了,哪裡受得別人頤指氣使,還偏偏要幹這種弟子才做的粗活,抱怨兩句是正常,不過好像是故意偏偏要在蕭塵面前使點小脾氣?倘若換作一人,她也許就不會了。
到夜闌人靜之時,素憐月不知何時睡著了,或許是摸清了蕭塵的性子,知他絕不會胡來,所以她才敢讓一個男子待在屋裡,而放心入睡,甚至當初在煉屍宗她還有著戒備,現在卻連這一點戒備也沒有了。
蕭塵走到窗邊,輕輕開啟窗戶,涼風吹了進來,吹動他頭髮輕輕飄,東邊一彎新月剛好升起,蕭塵靜靜望著月牙,又這樣一個人,站了好久。
一夜相安無事,次晨兩人再換回陸氏兄弟的模樣,去到外面,悄悄跟著徐洛離開了外門,長生谷的內門和外門區別很大,相隔也較遠,內門附近有著障眼結界,故蕭塵兩人根本找尋不到,胡亂闖的話只會引來麻煩。
徐洛揹著挑揀好的天心草,一個人走在大山裡,行出十餘里,總感覺背後陰風陣陣的,回過頭去卻又什麼都看不見,只有風吹草動。
“奇怪,今天一大清早遇到鬼了麼,背後涼颼颼的……”
徐洛一邊嘟噥著,一邊又轉回了身來,當發現面前突然多出來兩個人時,差些嚇得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不過等看清那二人的模樣後,立即鎮定了下來,繼而惱羞成怒:“你們兩個好大膽子!什麼時候來的這裡!”
說著便要取出鞭子抽人,但是鞭子尚未取出,便全身再也無法動彈一下了,甚至連聲音都發不出了。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