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先帶費勁看病,再過來。”就領著費勁匆匆地往自己的車子走去。
上了車,啟動,慢慢地駛出院子,開上了馬路,這才鬆了一口氣。他側頭看了看費勁,那傢伙安坐如山,嘴裡還在嚼著東西,看不出是在笑還是在惱火,便聳了聳肩膀,伸手擦掉費勁嘴邊的一粒飯,強打起精神認真開車。
卻沒有直接回家,到了醫院。費勁說沒事,不去了,或者明天再來,詹遠帆不由分說,抓著他的手不放,一定要他先看急診。
費勁心裡恨得要死,還不好跟他對著來。知道詹遠帆心中此時一定糾結得要命,他要再堅持自己的意見,兩人準得在大街上吵起來。
果然,不出費勁的意料,在急診室的外科,他真的成了西洋鏡。醫生看到他被包成那樣,就作古正經地把他當成了重傷員,旁邊那些或病重或得了急症的病人也忘記了自己的傷痛,紛紛圍了過來,更有甚者,還有小孩子被嚇哭了。
等到紗布被揭開,醫生倒吸了口涼氣。費勁的俊臉上塗滿了碘酒,那個花花綠綠的,配上嘴角的淤腫,看上去挺悽慘。醫生小心翼翼地檢查了面部,吁了一口氣,說只是擦傷和腫青,問題並不大,擦點藥,不沾水,很快就好,右邊眉角開了口子,最好縫幾針,不然怕有疤。詹遠帆又撩費勁的衣服,說他是被車子撞了,請醫生看看到底有沒有骨折。
醫生讓圍觀的人走開,叫費勁脫了衣服躺在床上,仔細地看著。
詹遠帆看著僅穿了條內褲躺在病床上的費勁,咬了咬嘴唇。媽的,真叫人心疼。不管是胸腹,費勁的左腿也有大塊的淤青。他那白面板上的青紫的痕跡看著分外的觸目驚心。又看著醫生,一中年男子,在費勁的身上摸來摸去,又有些無名地惱怒。變掉轉頭,看著窗外。
過了好一會兒,醫生才完成檢查,一邊讓費勁穿上衣服,一邊告訴詹遠帆,說骨頭好像沒事,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明天上午來照個片子吧,多做兩個檢查。
詹遠帆交了費,拿了藥,看著醫生幫費勁縫了針,重新清洗了擦傷的部位,這才又領著費勁上車,往費勁的住處駛去。
費勁忍了痛,揉了揉太陽穴,嘆了口氣,道:“我現在臉上,想必很好看啦……不用化妝,直接可以演妖怪了……明天上班,老闆娘……天,我都忘記給老闆娘打電話了。她知道我千里尋夫,恐怕一直在擔心呢。”
費勁摸出手機,打了店裡的電話,接電話的正是老闆娘,費勁還沒有開口,那邊就開始咋咋呼呼:“阿勁啊,怎麼才打電話給我?你那位找到了沒有?沒有出什麼事吧?”
費勁勉強擠出笑聲,說:“沒事,他在家,跟家裡人鬧呢,我就找到他們家去了……也沒什麼事……不,沒有捱揍,他們家很文明……呃,還不算完全了難了吧,不過有轉機……是,還需要再接再厲……多謝老闆娘關心……哦還有啊,我恐怕要請幾天假,是這樣,剛出門我就被車子撞了……皮肉傷……真的沒事,他才帶我去看了醫生……是的,就是皮肉傷,問題是,傷在臉上……不不,沒有破相,就是破皮而已……啊啊,謝謝,不過……是這樣,我跟他還要談心,改日你們再來看我……明天我要去照片子……為了安心啦,千萬別告訴我老孃……嗯,好,謝謝,需要幫忙我一定開口,就這樣了,再見。”
這